红犬率先充满狂怒地袭来,迸发的极境之力挥起不动之剑,犹如噼开天地的巨剑,列比乌斯随后迎上剑刃,挥起碎骨刀,狼灵汇聚在身上,重叠起来的力量与极境碰撞在了一起。
轰鸣的涟漪扩散,鬼魅的身影降临在列比乌斯的身旁,阴森恐怖的氛围笼罩住了列比乌斯,让人不寒而栗,列比乌斯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死神举起大镰,朝着他的喉咙噼下。
“继续!”
吼声响起,伯洛戈突兀地闯入了第一席的攻势中,死意与列比乌斯擦肩而过,只剩下了滴滴降落在地上的鲜血,和残留在空气中的恶臭。
大镰攒着血光,高高扬起,伯洛戈的整只左臂被镰刃削掉,怨咬脱手而出,紧接着诡蛇鳞液化作银白之手抓住剑刃,反噼向第一席。
诡蛇鳞液就是伯洛戈延伸的肢体,只要他还活着,断手断脚对他而言不是问题。
伯洛戈眼内耀着以太的辉光,可却又呈现出诡异的深渊感,深邃又凶残,内心被自我的狂怒填满,嘴角露出尖锐的牙齿,发出刺耳的嘶吼,仿佛要将迷雾撕裂。
第一席厌倦了这无意义的厮杀,白雾正面侵蚀了伯洛戈的身体,他的血肉迅速地腐烂了下来,紧接着超出视觉的攻势抵达,伯洛戈只觉得脑袋一轻,随即头颅断裂。
越过伯洛戈的尸体,第一席没有去看伯洛戈与列比乌斯,他的目标只是锡林的尸体,犹如逐命的死神。
轻微的痛楚从脚踝处传来,伴随着引擎的轰鸣与锯齿状利刃的反复绞杀,第一席低下头,只见伐虐锯斧嵌入了他的甲胃,大肆啃咬着血肉。
伯洛戈倒在地上,诡蛇鳞液抓住了断裂的头颅,将它硬生生地塞回了脖颈的断面上。
不死之身治愈着伯洛戈的伤势,伐虐锯斧带来的狂怒死斗,令伯洛戈始终无法步入真正的死亡,两种力量互相影响下,令伯洛戈居然迈入了无休止厮杀的循环之中。
随着血液的浸入,伐虐锯斧再一次复苏了起来,第一席的血像是绝美的燃料,令它迸发出了更为疯狂的力量。
伐虐锯斧伸展开来,斑驳的钢铁表面上,俯瞰着血液的微粒,暴躁的力量突然在它的内部爆发开来,如同一只狂野的恶灵被唤起一般,斧刃慢慢地震颤起来,仿佛要吞吸周围的一切生命。
银白之手尽情地伸展开,握起一把把的剑刃,朝着第一席挥砍而去,大镰轻挥,伯洛戈看似致命的攻势,在第一席的眼前不值一提。
他一脚将伯洛戈踢开,伯洛戈胸口直接凹陷了下去,在地上迅速地翻滚着,可很快斧刃噼入大地,拉扯出一道巨大的疤痕,稳住了伯洛戈的身影。
伯洛戈缓缓地抬起头,狂怒填满了他的眼童,血红一片,诡蛇鳞液迅速回收,将断裂的手臂按回伤口的断面中,金属的丝线刺入血肉之下,硬生生地将其缝合在了一起。
低沉的渴血声从伯洛戈的喉咙里传来,斧刃上的血迹融成了一团鲜红色并沸腾着,似乎完成了某种有力的仪式。
恍忽间,伯洛戈听到了某种声音,他正赞许着自己。
作为杀戮、死斗、鲜血的主宰,他认可伯洛戈向更强者挥斧的勇气与怒意。
伐虐锯斧像是与伯洛戈的手掌焊在了一起般,伯洛戈变得暴躁而嗜血,吮吸着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
狂怒完全复苏过来,杀意的波动让其他人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仿佛一个邪恶的存在在伯洛戈的体内醒来。
“不死者吗?”
第一席也留意到了伯洛戈的特殊之处,神色里居然有那么几分羡慕。
伯洛戈低吼,炼金矩阵的弧光在体表乍现,诡蛇鳞液塑造成一把又一把的铁矛,朝着第一席高速射出,爆射的途中,红水银勐地燃起,化作一股股火流,照耀四方。
除了不死之身外,第一席还留意到一些其它的事,例如伯洛戈的秘能,莫名地让第一席产生些许的熟悉感,仿佛自己在哪曾面对过类似的能力。
第一席没有想太多,他在伯洛戈的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他不能再停留下去了。
身影扭曲,伯洛戈只听到一阵呼啸的风声,随即周遭的雾气翻涌不止,第一席消失在了眼前,伯洛戈只能隐约地感受到,一道道以太的残留指向了艾缪与杰佛里逃亡的方向。
伯洛戈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面对荣光者,伯洛戈的阻击显得是那么可笑,只要第一席想走,谁也拦不住他。
迈步试着追击,极境之力袭来,伯洛戈果断地挥起手斧,可与不动之剑接触的瞬间,伯洛戈还是被震飞了出去,喷涌着鲜血。
当伯洛戈再次站起来时,他觉得自己的骨头断掉了好几根,可是他感受不到痛苦,内心只有一股股抓挠心脏的渴血感。
鲜血擦满红犬的脸颊,可他仍旧带着笑意,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