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动钥匙,踩动油门,引擎轰隆发动了起来,帕尔默驾驶着汽车,在公路上狂欢前进。
丘奇问,“我们要去哪!”
哈特说,“我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清楚,”帕尔默摇摇头,“但一直开下去准没错。”
瑟雷觉得气氛不够欢乐,他调起电台,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车内。
“各位听众好!”
不等杜德尔把话说完,帕尔默直接接过他的话,欢乐地喊道,“我是杜德尔,您一天两播的忠实的电台主持人,欢迎收听本栏目!”
经典的开场后,帕尔默向着后视镜摆弄表情,“说真的,我一直想请杜德尔来当我婚礼的司仪。”
“我觉得不错,会是你老爹的风格,”瑟雷接着说,“我能来当伴郎吗?”
“你觉得这合理吗?”
帕尔默把着方向盘,空无一人的公路上,他肆无忌惮地加速,“夜族领主来参加克来克斯家继承人的婚礼,天啊,这说不定会变成一场血色婚礼。”
“没关系的,我可以易容的,”瑟雷对帕尔默挤眉弄眼,“当初你老爹结婚的时候,我就伪装过一次伴郎,谁都没发现。”
“哈?”
这次倒是帕尔默吃了一惊,看他那副震惊的模样,瑟雷哈哈大笑。
瑟雷摇下车窗,潮湿微冷的风吹拂在脸上,带来清晰的感觉,天空灰蒙蒙的,阴沉沉的云堆积在一起,像是化解不开的忧愁,他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样即便是畏光的夜族,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坐在车里,而不是在身上披着一层避光的衣袍。
“阳光!”
电台内响起女声清亮的歌声,帕尔默几人跟着唱了起来,摇头晃脑。
“我昨天的生活是阴雨绵绵的!”
骑车在公路上狂奔,卷起鲜嫩的绿草将它们如尘埃般抛向身后,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了挡风玻璃上,瓢泼大雨笼罩住了汽车。
“阳光!”
车外冷雨不断,车内的气氛却火热无比,帕尔默等人继续欢声歌唱,随着电台载歌载舞。
“谢谢你那如阳光花束般的爱意!”
帕尔默脸上洋溢着笑意,渐渐的,他忘记了时间感,大雨遮住了远处的风景,他像是行驶在一条没有尽头的公路上。
忽然,帕尔默开口道,“瑟雷,我好像忘了什么。”
“忘带东西了吗?”瑟雷拍了拍口袋,“没事的,我们可以在路上买新的。”
“不……我是说,我们这好像缺了一个人。”
帕尔默看了眼瑟雷,又看向了后视镜,帕尔默不知道开了多久的车了,哈特已经靠在一边呼呼大睡了过去,丘奇则凝视着雨幕。
“缺了一个人?缺了谁?沃西琳吗?”瑟雷还是不明白帕尔默的话,“你不是说了吗?单身旅行,可不能带上女士。”
“可是……可是……”
帕尔默皱紧了眉头,他努力去思考,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可以肯定,眼下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
冬——
清晰的撞击声响起,帕尔默紧张地踩下了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后,哈特一头撞在了椅背上,瑟雷也险些和挡风玻璃亲吻在一起。
哈特揉着头喊道,“你在干嘛!”
帕尔默说,“我好像撞上了什么。”
“兔子吗?”丘奇很冷静,“风源高地有很多野兔。”
“我不知道。”
帕尔默摇摇头,不知为何,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似乎有什么糟糕的事要发生了。
大雨遮蔽了视野,可见范围不断地收缩,乃至帕尔默在车上根本看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正当他犹豫要不要下车时,一张手掌勐地拍在了车窗上,然后它一把拉开车门,狂风暴雨侵入车内。
漆黑的身影像是要融化于水雾中般,如同从大雨里走出的恶灵,潮湿的冷气令帕尔默瞬间清醒了不少,紧接着对方一把抓住帕尔默的衣领,硬生生地将他从车里拖了出来,一把砸在了潮湿的公路上。
污水灌进嘴里,帕尔默痛苦低咳嗽着,他正准备挥拳反击,对方再次将他拖拽了起来,帕尔默试着看清对方的面容,可无论他怎样凝神望去,得到的只是一团漆黑。
怪异的呢喃在耳旁回荡,似乎这黑影在对自己说些什么,见自己没有反应,黑影变得愤怒了起来,连带着那呢喃之音也变成剧烈尖锐。
“帕尔默!”
扭曲的音节拼凑出了帕尔默的名字,黑影将帕尔默推向汽车,身子和金属相撞,剧烈的疼痛令帕尔默感觉自己骨头都断了几根,与此同时他惊奇地发现风雨声消失了。
帕尔默抬起头,大雨倾盆的公里不再,坐满好友的汽车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