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芬格顺着阿斯莫德的指尖,看向了荧幕之中的厄文,画面里哈特一把搂住厄文,在厄文的耳边碎碎念些什么,厄文保持着尴尬的笑意,无奈地接受这不算苦痛的折磨。
招待读者也是作者工作的一部分,厄文这次是逃不掉了。
“哈特,传说中的冠蓝鸦就在你眼前,你难道不想问问一些有关于作品的事吗?”
帕尔默凑了上来,暗示着哈特。
可能是这几天要命的事情经历多了,见到哈特这么一个原装兽人,辛德瑞拉不惊反喜,那样子恨不得伸手用力地抓两下。
紧接着辛德瑞拉也跟了上去,和帕尔默一唱一和道。
“是啊,是啊,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些角色的命运为何这般吗?”
辛德瑞拉一听就察觉到了帕尔默的意图,帕尔默暗地里给女孩竖起了大拇指。
哈特这两天不是在荒野里露宿,要么就是和纵歌乐团那些疯子打打杀杀,关键是那些疯子越是受伤叫的越欢乐,时间久了,这真的很折磨人的精神。
哈特已经累的要死了,不等回秩序局,又被派来与特别行动组汇合,本以为又要有场腥风血雨,结果一登车就看到自己的偶像。
没有什么比这更妙的了,哈特完全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他甚至没去想厄文为什么会在火车上,以及这个叫做辛德瑞拉的女孩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哈特问出了他的问题,厄文知道帕尔默与辛德瑞拉在耍什么心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地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剩下的事就和之前一样,幻想的破灭与厄文费尽心力地重铸。
画面之外,贝尔芬格说道,“你是故意的吗?”
“怎么了?”
阿斯莫德的脸庞上一直挂着微笑,神情带着几分醉醺醺的感觉。
“厄文·弗来舍尔,我知道这个人,我也知道你很在意这个凡人的灵魂,所以啊,我也很在意他。
长久的观察下,我发现厄文确实是个有趣的家伙,一位天生的、高尚的诗人。”
阿斯莫德接着说道,“你不觉得他非常合适吗?不止是赌约,他也可以证明你我之间的争执,看他究竟会投入那虚无缥缈的《无尽诗篇》,还是拥抱我,享受这当下的欢愉。”
贝尔芬格没有直接回答阿斯莫德的话,他从虚无中抽出一本书籍,从外表看这本书籍已经有年头了,即便贝尔芬格再怎么精心收藏,书壳也有了些许的破损,纸页氧化发黄,但文字依旧清晰可见。
翻开书页,里面记录了一段寓言故事。
贝尔芬格低声道,“北风与太阳。”
“我读过这个故事,”阿斯莫德说,“北风与太阳打赌,看谁能让旅人脱下衣服。”
“我以为你不会看书的,”贝尔芬格说松开了手,书籍跌落回虚空之中,“这种可笑的故事,应该很难扰动你的情绪。”
“我只是比较喜欢寓言童话之类的东西。”
阿斯莫德侧着身子靠向椅背,银白的发丝散落下来,“那么你觉得你会是北风,还是太阳?”
贝尔芬格反问道,“这是你的提议,你向来是个狡诈的家伙,我想你一定有所把握,才敢向我发出这样的赌约吧?”
“当然!”
阿斯莫德笑嘻嘻的,“我和你不一样,我知道厄文想要什么。”
语毕,灿烂的光芒在阿斯莫德的眼童里升起,她的眼童仿佛要燃烧了般,流露出火欧泊般瑰丽的颜色。
“哦?”
“那你还要和我赌吗?”
贝尔芬格再次看向荧幕中的厄文,现在哈特已经缩在角落里,整个人彻底萎靡了下来,帕尔默在一旁笑个不停,厄文则在哈特身边,像位心理医生一样,不断开导着哈特。
见此贝尔芬格笑了起来,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我觉得你不知道厄文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阿斯莫德以为贝尔芬格会拒绝她,可贝尔芬格接着说道,“我可以和你赌,但我有一个额外的要求。”
“什么?”
“如果我赢了,我需要你加入我们,站在我们这一边……至少在我们彼此失去利用价值前,和我们坚定地站在一起。”
阿斯莫德脸上的笑意凝固住了,随后再次绽放开,“贝尔芬格,如果你能完全掌控秩序局,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要求,甚至说我们都不需要什么赌约,我都会直接选择你。”
“可事实是,你根本无法掌控秩序局,我对你提出停战,也只是不想再在你身上浪费资源了而已。”
阿斯莫德毫无顾忌地嘲笑贝尔芬格的处境,“如果说我们之中谁会下一个退场,那一定是你了,执棋者反倒被棋子限制了,还真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