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场奇怪的实验,在伯洛戈思维受阻时,艾缪通过伯洛戈为实验品,逐步意识到了白鸥秘能的原理。
伯洛戈松了口气,自己的牺牲有了回报,然后他侧耳聆听艾缪的分析,在极乐之伤的影响下,哪怕最简单的思考,也变得无比艰难。
“这虚灵学派的秘能,是通过以太为介质触发的,他的以太外泄出来,由伤口进入你的身体,对神经进行勐攻,然后入侵矩魂临界,与他持续作战的时间越长,秘能对你的影响越大。”
“这样吗……”
伯洛戈倒吸着冷气。
难怪自己的肉体愈合的这么慢,白鸥的以太附着在伤口上,以太互斥的情况下,这反倒遏制着血肉的复生。
胸口的狰狞创伤令白鸥的以太毫无阻碍地渗透进伯洛戈的身体里,恐怖的酷刑正施加在他的身上,换做普通人,早就在剧痛中昏厥了过去,可伯洛戈依旧保持着清醒与理智,与白鸥对抗。
“有趣,很多时候,我遇到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祈求我的怜悯,让他们快一点死去。”
白鸥身上的伤势全部恢复了,黑色的缝合线反复穿行,他像是一具破烂的玩偶。
“你为什么不祈求我呢?”
面对白鸥的疑问,伯洛戈露出嘲笑的神情,他戏谑道,“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真的杀了我。”
“哦?”
白鸥举起布满豁口划痕的刀刃,冰冷的末端一点点地刺入热腾腾的脏器内,只要再挺进一点,他就能刺穿伯洛戈的心脏。
伯洛戈毫无惧色地与白鸥对视在一起,实际上伯洛戈很期待白鸥杀死他,这样他就可以依靠着假死另寻机会,而且时溯之轴也能突破极乐之伤的影响,令伯洛戈的伤势完全愈合,重归最佳状态。
就在白鸥将要杀死伯洛戈之际,白鸥突然收回了刀刃,他蹲了下来,与此同时弥漫在伯洛戈脑海里的痛意迅速消退。白鸥主动解除了秘能。
“你真的不怕死吗?”
白鸥疑惑地问道,他在伯洛戈身上没有感受到半点的恐惧,这很扫白鸥兴致。
“我很了解你这种人。”
“死亡对你而言不是惩罚,”伯洛戈长呼了一口气,痛意消失了,他的思考不受阻碍,“夺去你的乐趣,才是对你的折磨。”
这一点伯洛戈已经从瑟雷与宇航员的身上体会到了,他们不在意荣耀与尊严,就连生死也不在意,唯一值得他们注意的,只有那些能拨动他们心弦的事。
伯洛戈讽刺着白鸥,“一个变态杀人狂最爱的环节,就是猎物在自己的屠刀下苦苦哀求”
现在伯洛戈毁了这个环节,白鸥那高涨的情绪卡在了节点上,无从释放。
白鸥脸上的笑意僵住了,随即他绽放出了更加热诚的魏霞,他蹲了下来,视线与伯洛戈平行。
“你很有趣,朋友。”
白鸥一脸的兴奋,刀刃在伯洛戈展露的内脏上戳来戳去,“要加入我们吗?”
伯洛戈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加入我们,纵歌乐团,”白鸥没在开玩笑,他很认真,“你是个有趣的家伙,我们喜欢有趣的家伙。”
白鸥向伯洛戈许诺着,“只要你向那位伟大的女士献出灵魂,你便能获得与我一样的力量,体会那极致的欢愉……至于令你活下去,和那种美好的事情相比,生命只是顺带的。”
邪祟压抑的力量由白鸥的体内扩张,他那双无光的眼瞳变得越发深邃、扭曲,如同吞食光芒的黑洞。
此刻伯洛戈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要来了,她以白鸥的躯壳为凭借,突破种种束缚,涉及尘世。
白鸥等待着伯洛戈的回应,紧接着他从伯洛戈身上感知到了那熟悉的波动,白鸥一把抓起伯洛戈的手。
手心滩开,太阳的烙印展露出来,释放着阵阵暖意。
起初伯洛戈不明白贝尔芬格为什么要赐予自己烙印,从与僭主的交易来看,魔鬼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赋予你力量,如果他们现在没有索取代价,那么代你一定会在不遥远的未来被支付。
现在伯洛戈大概明白了,贝尔芬格的加护·永世劳行绝对克制着虚灵学派的秘能再疯狂诡谲的幻象,都将在永世劳行的清醒下荡然无存。
贝尔芬格预料到了自己与纵歌乐团的冲突,魔鬼憎恨这群叛徒,他希望能借自己手除掉他们。
交战中伯洛戈一直没有动手贝尔芬格赐予他的力量,理由有很多,但基本可以总结成一点,伯洛戈不想屈从于魔鬼的阴谋。
“贝尔芬格……嘿嘿嘿……”
白鸥抚摸着太阳的烙印,他认出了这股力量的源头,嘴里发出阵阵怪笑声。
“真没想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