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过的很不错,工作也很顺利,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前几天刚参与了一次时轴乱序事件,还力挽狂澜了哦。”
“厉害吧!升职加薪指日可待了。”
帕尔默拿起话筒,眉飞色舞地和对方讲述着他这一阵的奇妙冒险。
“最重要的是,我的年假申请通过了,我正研究选个日子回去看看你。”
“唉,有什么想要的吗?我给你弄点回去,这次我的奖金很足,一切消费我来买单。”
“啊?在家好吃好喝的,根本用不上是吧!该死的!沃西琳,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是吧!”
“好好好,那等我回去再说吧。”
帕尔默挂断了电话,脸上还洋溢着一种满足的笑容,只是他笑了没一阵,隔壁传来话语打断了他的美好幻想。
“是和你未婚妻吗?”
帕尔默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一把扯开隔帘,“老板,偷听别人通话可不好啊!”
“我并不想听的,只是你的声音太吵了,很难不去听。”
列比乌斯倒在病床上,在他身前架着一个床桌,上面摆满了各式的文件,最见鬼的是,在病床旁还有着双具精致的机械义手,在列比乌斯的操控下,机械义手迅速地处理着文件。
帕尔默一脸无奈地看着列比乌斯,然后叹气道,“没错,我的那位未婚妻。”
杰佛里伤势并不严重,在边陲疗养院待了几天就出院了,伯洛戈也是如此,这家伙的不死之身实在是太方便了。
两人离开后,病房内就只剩下了帕尔默和列比乌斯,两人短暂地成为了室友。
和上司共处一个房间,已经让人倍感压力了,更不要说你们两个还要一起住上一段时间。
这段日子里,帕尔默的精神压力拉满了,但拉满到了极限后,帕尔默反倒释然了,本能地忽视掉了列比乌斯,自娱自乐着。
列比乌斯一脸认真地说道,“嗯……直到现在,我也很难想象,你居然会有未婚妻。”
“老板我知道你是想开开玩笑,但麻烦你开玩笑的时候,表情动一动好吗?”帕尔默已经习惯了列比乌斯的种种反应,“你这一脸冷漠的模样,真的很吓人啊!”
感谢于和伯洛戈的相处时光,帕尔默从在伯洛戈身上学到的经验,套用在了列比乌斯身上。
可以说列比乌斯与伯洛戈是有几分相似的,两人都极为冷漠高效且专业,但不同的是,伯洛戈时不时会发神经,将他那邪恶暴戾亦或是幽默风趣的一面展露出来,可列比乌斯不同,他仿佛只有着一张面孔,以此为生。
“没,我是认真的,”列比乌斯没有开玩笑,他继续翻阅着文件,“是家族之间的联姻吗?你毕竟是克莱克斯家的继承人,应该有很多家族渴望得到你的血脉。”
列比乌斯顿了顿,“如果不是的话,那还蛮让人意外的,我很难想象你这个样子的人,会获得异性的爱慕。”
帕尔默急了,“天啊,老板,我在你眼里究竟有多不堪啊!”
列比乌斯回忆了一下帕尔默的档案,即便列比乌斯对帕尔默十分看好,但那些经历直接拿出来,真的算是不堪入目。
病房内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中,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在两人之间飘荡。
帕尔默更急了,“你说说话啊!一言不发什么意思啊!”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列比乌斯以极为笨拙的方式转移起了话题。
帕尔默皱起眉头,一脸严肃道,“我这人只是很倒霉,但不是蠢,这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粗糙了吧?”
列比乌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
“我和她从小就认识,算是自由恋爱吧?然后莫名奇妙就订婚了,一直到现在。”
帕尔默乖巧地坐在病床旁,双手放在膝盖上,向列比乌斯复述了一下他那单纯的情感经历。
需要承认的一点是,列比乌斯和伯洛戈都有种奇妙的魔力,当他们沉默不语地凝视你时,你会感到从未有过的心理压力,仿佛在面对着一位亲切的变态杀人狂。
在这种压力下,帕尔默选择了放弃思考。
“就这样?”
“不然呢?”
列比乌斯的眼神难得出现了一些别的情绪,比如说……失望。
“你以为是什么?花花公子吗?每天在不同女人的怀中流连忘返吗?”帕尔默高声道,“我可是克莱克斯家的继承人唉,我会是那种人吗?”
列比乌斯语气平静道,“我什么都没说。”
帕尔默叫个没完,“你的眼神已经说太多东西了啊!”
发泄完后,帕尔默又碎碎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