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潘安,潘行舟,听见没有,你,这,阉,人,被人叫破了底细,还戴着那劳什子,藏头露尾做什么!”
夏荇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随口一句“阉人”,竟得罪了饮马帮帮主潘行舟,他……他……他竟然是东海派传人,与一清道人还是旧相识!潘行舟长叹一声,揭下遮脸的黑布,露出一张光洁无须的白面,唏嘘道:“谭一清,多年未见,你终是老了!”
唿哨声接连不断,茅棚内窜出三五条身影,手持利刃,将四人前后堵住,夏荇心中一沉,潘行舟亲自出手,饮马帮高手尽出,他一时失察,竟落入对方设下的陷阱中。夏芊扭头望见那虎背熊腰的汉子,兀自扣住黄芪不放,忍不住道:“她与此事无关,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
黄芪脸色煞白,身子瑟瑟发抖,站都站不稳,那汉子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狞笑道:“羊护玩过的女人,老子……”一清道人眸中厉芒一闪,头也不回,反手屈指一弹,一道阴劲破空飞出,刺入眉心。那汉子如遭雷击,僵立数息,仰天摔倒在地,拖着黄芪扑倒在他身上,尖叫连连,拼命挣扎,脉门忽然一松,连滚带爬扑到夏芊脚下。
众人脸色微变,目不转睛盯着一清道人,下意识退后数步,这等杀人于无形的阴毒功夫,神出鬼没,殊难防范。潘行舟大吃一惊,胸中的震惊难以言喻,指着他道:“你……你竟然练成了……射阳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