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买了两条前腿,那猎人慷慨地把狍子头送给他。回到炼药堂后,顾伯阳到后厨借了个火,卷起袖子,把狍子脑袋烤熟了,拍去浮灰,露出焦黄喷香的肉质,切作薄片,用食盒装了送到羊护住处,请他尝个鲜。
木门紧闭,顾伯阳担心惊扰他午睡,先从窗口探头张望了一下。他发现羊护盘膝坐在床上,右手食指肿胀发黑,似乎又被钩吻蛇咬过。顾伯阳略加思索,终于明白过来,羊护每次回到炼药堂,总要故意支开他,独自去蛇房晃悠一圈,他是引钩吻蛇咬上一口,运气逼毒,借此修炼内力。
蛇房是炼药堂重地,严禁闲杂人等靠近,羊护一定事先得到了易廉和何檐子的首肯,才能自由出入。糊里糊涂撞破他练功,犯了武林大忌,顾伯阳懊悔不已。
羊护的声音从窗内传出来,似乎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既然来了,就把狍子肉放下吧,离开河朔这么久,难得有机会尝尝家乡的野味。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再打搅我。”
“是……”顾伯阳放下食盒,朝紧闭的木门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