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利弊,反问道:“李穿山何在?”
管虢公微微一怔,旋即醒悟过来,坦言道:“禁制之下,灰飞烟灭,阁下手段巧夺天工,吾辈自愧不如。”
魏十七眸中星云缓缓转动,察言辨色,知对方并未打诳,心中稍稍一松,深渊意志的底细不曾泄漏,也不急于杀人灭口。他举头望向火山,岩浆喷涌,热力澎湃,隐约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气,比诸红泽铁树所得更为纯粹。他指了指赤红的岩浆,随口道:“为此而来,可否割爱?”
管虢公看了樊鸱一眼,沉默片刻,展颜笑道:“一时技痒,触动禁制,误杀李穿山,吾愿以此作赔,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魏十七颔首道:“可。”
管虢公当机立断,拱手离去,身影数晃已飞至海上,足踏波涛,倏忽遁出百里,消失在视野之外。魏十七看了樊鸱一眼,将青铜镇柱轻轻一挥,一道黄光闪过,将其收入镇柱内,左手一翻,掌心托一颗坚硬光滑的木心,缓步上前登上山丘,抛入锥形的火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