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都露出一副很别扭的表情,大概都在心里感叹……荒唐啊!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孙不同难道不尴尬吗?在场听的人都觉得尴尬不已。
“你们真以为我们第一宫的少当家,会看上公主殿下吗?”何玉早已准备好一套说辞帮孙不同解释。
“我们的少当家,率领秀桀军屡屡立功,却一直得不到公主殿下赏识。你真觉得他向公主殿下求婚是因为爱吗?不是!我告诉你们,孙少当家心里根本没有公主殿下!他只是怀才不遇,故意刁难公主殿下罢了!”
“只有傻子才会觉得,我们的少当家是真心向公主殿下提亲。”
何玉这一席话,可谓相当有说服力,因为孙不同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荒唐了。
昭告天下的皇榜上,白纸黑字写着,皇太后赐婚,让咏茗公主下嫁给北境王。孙不同还敢向韩秋澪求婚,这就是明摆着搞事情。
当时孙不同率领秀桀军打下石廊镇和胡家村,恰逢北境王收复飞龙崖战区,结果韩秋澪厚此薄彼,导致武林盟上上下下,都在褒奖北境王,而没人去在乎孙不同。
于是乎,孙不同心灰意冷,才会寻衅滋事,想让韩秋澪难堪。
何玉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们第一宫的少当家,千辛万苦夺回石廊镇和胡家村时,咏茗公主若能做到赏罚公正,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
“只可惜,咏茗公主的眼里,只有飞龙崖战区,只想着如何给驸马爷加功累绩,完全不顾孙少的心情,害他灰心丧气。”
“人心不足蛇吞象!”穆寒星满是鄙夷的嘲笑道:“公主殿下明明已经褒奖了孙不同!武林盟上下也都认同他的功绩,没有人看不起他!孙不同执掌秀桀军,在前线拥有绝对的指挥权,就是公主殿下器重他的证明!”
“然而,孙不同却不知足,三天两头的召开会议自夸自擂,炫耀自己的功绩,最后甚至失去理智,向公主殿下求婚。”
“你们的孙少当家贪得无厌,都成这副德行了,你们还敢说三道四?说免去孙不同职务是公主殿下的错?要点脸吧!你们第一宫的少当家,他干脆别姓孙,改姓贪算了!今后就叫贪不同!贪功冒进,与众不同!”
“好你个死丫头,竟敢侮辱孙少!”是可忍孰不可忍,穆寒星胆敢侮辱孙不同,何玉必不能忍。
现在的何玉正处于怀春期,她怎么能容忍穆寒星,羞辱和她两情相悦的梦中情郎。
一时间,会议厅内的氛围,因何玉跟穆寒星的争论,变得很不和谐。
何玉最后一句话落下后,她和穆寒星甚至都剑拔弩张,准备大打出手。
那么问题来了。何玉跟穆寒星打得起来吗?
说句实在话,她俩肯定打不起来。
周兴云召集众人开会,是要商量今后的对策,定不能因她俩意见不合,破坏了今天的会议。
何玉要是对穆寒星动手,姑且不说周兴云,伯综剑等人都会出面阻止。
不过,会议厅的武林中人,眼看何玉沉不住气,要动手找穆寒星麻烦时……
大家都做好立即出手制止她的准备时……
一缕怡然的声线冉冉而至,使诸多准备行动的人中道而止。
说话的人,声音轻而平淡,可她话语中的字句,却令众人无法轻视。
“诗昆山沦陷,真是恰逢其时,妙不可言。”天宫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正要找穆寒星麻烦的何玉愣在原地。
伯综剑等正道门人,听到这样的发言,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天宫鸢何出此言。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诗昆山沦陷,未必是件坏事。”天宫鸢等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她的身上,才慢悠悠的补充道:“在座的各位可曾想过,诗昆山沦陷,并非敌军之策,而是我军诡计。”
“天宫姐姐的意思难道是……?”周兴云不懂装懂,仿佛自己看透了一切。
周兴云不晓得天宫鸢为何要说,诗昆山沦陷真是妙不可言,但他觉得自己不明觉厉的疑问一句,能够拉高他的格调。
天宫鸢则相当配合周兴云,看到他想装懂,果断地迎合上:“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此时此刻诗昆山防线失守,对中原势力而言,只要应对得当,是利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