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像氢气球,看似一串葡萄,在鲜血的泉喷中绽放升天。
与此同时,丁铃当啷的镣铐声响起,锁住中原女子的链条,如同稀泥般断裂掉在地上。
“你们谁敢逃一步!下个上刑具的人就是你!”
蛮夷士兵察觉拴住俘虏的链条,居然被人斩断了,她们身边的士兵,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瞬间全都人头落地。
所幸俘虏一个比一个惊恐,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蛮夷士兵见状便恐吓她们,谁敢逃跑,就等着受刑。
中原女子被蛮夷士兵折磨怕了,现在听到他们的声音,全都一动不敢动,害怕自己不守规矩,会遭蛮大人虐待。她们一直遭到虐待,心理上已不敢违抗蛮夷士兵的命令……
不过,蛮夷士兵刚把这话说出口,眼前就天旋地转,看到一个无头的身躯,处在他的视野下方。
当他的头颅滚落在地上,生命中最后一刻看到的,映入眼眸的身影,是位长发垂腰飘逸,束发巧如花环,容姿七分端丽三分倔强的执剑美人。
又是一串‘葡萄’在鲜血的溅洒中滚落地面,华芙朵目无表情,站在一圈无头尸中。
周兴云交给她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落入敌军手中的中原女子。
中原女子因畏惧蛮夷士兵不敢逃跑,这对华芙朵而言无所谓,反正……她会杀光所有忤逆他的人。
周兴云远距离投掷长枪秒杀蛮夷兵长,华芙朵弹指间斩杀近百蛮夷士兵,让他们的头颅像滚地球四处乱窜。
突如其来的惨状,无疑让蛮夷士兵大受打击,尤其他们注视到站在尸体与血泊中的华芙朵,更是被她异样的气质震慑,颇感发毛惊悚。
华芙朵站在血流成河的头颅与无头尸中,不染纤尘的天骄姿色,就像一朵清莲杵在血潭中,既是那么的纯洁美丽,又是那么的妖治诡异。
“不要慌。他们只有六人,我们调整好阵型,保持冷静,把他们统统拿下!”白袍男子,蛮夷先遣队的千人将,沉着冷静的下达指令,让一众蛮夷士兵列阵围捕周兴云等人。
“原来躲在暗处的几只臭老鼠,就是你们六个。”黝黑壮男打量着周兴云六人,不出意外,他很快就被维夙遥吸引:“嗯?还有个俏丽的异族美娘儿,真是稀奇,你为何数典忘祖,甘愿沦为中原人的奴仆?”
“你们终将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维夙遥厉声宣判,她从未如此愤怒过。
先前她随周兴云进入囚禁俘虏的营房,看到了受尽凌辱与折磨,惨死在刑具架上的中原女子。
用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等词,都不足以用来形容蛮夷士兵的残暴与残忍,骂他们是畜生,都是对畜生的大不敬。
维夙遥没心思听黝黑壮男的废话,也不在意他说过什么话,她只想将眼前这群蛮夷匪类杀之后快。
只是,维夙遥终归是个心性耿直的正道门人,动手前要讲几句伸张正义的闲话,说清楚自己动手的理由,让对方死个瞑目,她没法像华芙朵那样,直接拔剑乱杀。
“拿下他们!”
“一个都别想逃!”
蛮夷先遣队各小队的兵长,立即组织起来,六百余蛮夷将士,顿时振臂高呼,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向周兴云等人。
他们眼中投射出吃人的意念,欲将周兴云六人拿下,并赐予他们最残酷的刑罚。
六百余蛮夷将士形同打了鸡血,他们很愤怒、很激动、很亢奋,因为战友死亡,激起了他们的血性,因为娆月、维夙遥、华芙朵等女很漂亮,激起了他们的欲望。
对于蛮夷将士而言,中原人与贱畜无疑,此时贱畜伤到他们的人,对他们而言便是奇耻大辱。
好比你看到一只小老鼠在台桌上,心想挥手将它赶走,不料它非但不害怕你,反而跳你身上咬你一口。就问你气不气?
蛮夷将士看待中原人,就像看见一群臭老鼠,这群臭老鼠不老老实实的等死,还敢反抗人类,简直不可饶恕。
臭老鼠若能乖乖听话,他们倒可抓几只可爱点的小家伙养着玩,若是不听话、敢反抗,你们就别想好死!
此时此刻,位于山门前的蛮夷先遣队,约有八百人,其中六百余人是普通士兵,不会武功的莽夫占大多数,十人兵长则是二流或三流武者。
剩下的两百人,便是蛮夷先遣队的精锐,他们武功根基不错,最弱的士兵也是二流武者。
现在带头冲锋的蛮夷士兵,是六百余普通士兵,他们以百人队为单位,分别朝周兴云六人冲去。
其中一支百人队,愤怒的挥舞手中兵刃,大呼小叫的,杀气腾腾的,如猛虎下山,向着华芙朵直奔。
华芙朵杀了他们的战友,他们一定会将她拿下,用她的哀嚎、用她的忏悔、用她的灵魂、她的血肉,去祭奠死去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