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云自持‘武功高强’,大白天有恃无恐,在长盛武馆的庄园里飞檐走壁,寻找华掌门和华夫人的身影。
只可惜,周兴云在庄园逛了几圈,都没有找到两人。
正当周兴云觉得,一直在长盛武馆瞎转也不是办法,犹豫要不要回客栈吃了午饭再来时,华禹孟出现了。
周兴云先是看到华禹孟,从长盛武馆庄园的后山,返回庄园……
华禹孟好歹是荣光武者,周兴云姑且给他面子,不再乱蹦乱跳,乖乖地趴在屋檐上观察。
周兴云细心的捕捉到,华禹孟手里端着一个碗。
亦或者说,华禹孟一个人从后山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碗,这就很怪。
他拿碗到后山做什么?吃饭吗?毕竟,现在恰好是午饭时间……
等等!华禹孟直接用内力将碗碾成粉末,而后撒在厕所的茅坑里。这有问题!大有问题!
周兴云本想继续跟着华禹孟,看看他之后会做什么,但实际情况已不允许周兴云继续跟着华禹孟了。
华禹孟进入庄园没多久,就召集长盛武馆的人开会,周兴云要是跟着去,大概率会被人发现。
无可奈何之下,周兴云只好到长盛武馆的后山看看,毕竟华禹孟是从那边出来。
于是乎,周兴云在长盛武馆庄园的最南边,高山峭壁边的一个小树林,看见了华芙朵。
确凿的说,小树林里有一间朴实无华的屋子,周兴云看见华芙朵站在屋外发愣。
估计过了十五分钟,华芙朵才提着佩剑,进入了
小屋子。
心存疑惑的周兴云,自然而然就跟上去,瞧瞧华芙朵到小屋里做什么?
“朵儿……”
周兴云刚靠近小屋,就听见一个虚弱的女声。
周兴云闻言心头一惊,赶紧贴近窗台,偷窥里面状况。
小屋内的摆设非常简朴,家具就一张床、一张桌、一凳子。目前屋内只有两人,一个手握佩剑,面无表情的华芙朵,另一个,则是病卧在床,正处于垂死边缘的妇女。
妇女的容貌与华芙朵有几分神似,周兴云觉得她俩很像,却又不那么像。
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一是妇女病入膏肓,面容非常苍白,已失去常人的神采。
或许她精神抖擞的时候,会和华芙朵非常相似,现在嘛……看起来很憔悴。但尽管如此,还是难掩妇女清丽的美人姿色。
第二则是出在华芙朵身上,华夫人是个很端庄文雅的女子,华芙朵嘛……眼眸深处很浑浊,仿若映照着混沌的异物。在她清丽的美貌下,潜伏着一股令人背脊发凉的寒意。
这两点结合起来,就让周兴云觉得,华芙朵和华夫人很像,却又非常不像。
“朵儿……是你吗?朵儿。”
卧病在床的华夫人,神色惊异的注视着华芙朵,一双死沉的眼睛,回光返照般焕发出一抹生气。
周兴云感到很意外,没想到华夫人一眼就认出了成年后的华芙朵。只是,更让周兴云料想不到的,是华芙朵对华夫人的冷漠态度……
“为什么。”华芙朵往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床边,目光冷漠的望着华夫人。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华夫人,也能更好地凝视华芙朵。
“朵儿……”华夫人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微弱的呼唤华芙朵。
然而,华芙朵并没有好好回应华夫人的呼唤,只见她那漆黑的瞳孔中,犹如浑浊的墨汁,散发出一阵戾气、愤怒、与哀伤。
“你知道这些年来,我受了多少苦吗!”华芙朵握紧手中佩剑,目光深沉的注视着华夫人,不含一丝感情色彩地质问:“你为什么不反抗那个男人,华禹孟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
“因为你的懦弱,你屈服了,你把我抛弃了,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独自面对那群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可知我遭受过多少次毒打,你可知我曾像个乞丐,在诺诚街头讨要饭。你可知一个六岁的孩子,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下,为了生存和保护自己,必须不择手段,甚至手染人血的感受。”
“他们恨不得打死我,恨不得饿死我,恨不得将我当做娼妓,赠给诺诚太守那糟老头当玩物。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死了,很轻易就死了,一了百了的死了。你积累的业障,全由我替你还。”华芙朵抱着双手,侧目俯视着华夫人:“你有资格做我母亲吗?你有资格唤我朵儿吗?今天我明确的跟你说,你没有、你不配,你和华禹孟没两样,都是弃我而去的人。”
“所以,你别再叫我朵儿,我不是你的朵儿。如果你真拿我当女儿,当初就不会一个人离去。如果你没勇气反抗华禹孟,至少离开的时候应该把我带上。可你没有,你把我一个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