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暴民胆敢在我大官邸斗殴!损害我大官邸私物!是不是想吃牢饭了!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想吃牢饭!”
“吭吭,你看着妾身做什么呐?妾身是奉命劝架的人。”筱箐欲哭无泪,好想扑到夏吉儿怀里伸冤。许芷芊让她劝架,结果她被拖下水,现在周兴云不分青红皂白,连她一起批斗,讲讲道理行不。
“乃个狗官当众脱衣服,试图强暴偶水仙阁女弟子!吃牢饭的人素乃才对!”萧韵满脸不肖,周兴云刚才对宁香夷所作所为,可谓人神共愤猪狗不如。
光天化日之下,万众瞩目之中,周兴云扒衣服脱裤子,扬言要毁良家妇女清白,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张狂的禽兽。
“闭嘴!要不是你们在我府邸打砸抢,我用得着出此下策?我用得着祸害宁姑娘?再说了,这里是我的官邸,你们那么放肆,不把我放眼里,我还用着跟你们客气!你敢毁我家园,我凭什么不能报仇雪恨!凭什么不能羞辱贵派女弟子。”周兴云的强盗逻辑,你们在我家放肆,我就可以对你们放肆,你们损害了我,我就要损害你们,你们搞了我家,我就有权搞你们,因为……这是我家!
“多的不说,我就问一句,砸坏的东西你们赔不赔!只要你们赔得起,今天算我倒霉,一概既往不咎!”周兴云非常宽宏大量,只要高手们能够赔钱,他就当没事发生。
“素那个女人先动手打偶!你找她要去!”萧韵怒指南宫翎,她本来是个拍手叫好的看官,谁知南宫翎突然找她麻烦,强行把她卷入纷争,她才是最无辜和受冤枉的人。
周兴云目光转向南宫翎,只见大姐头无视他凶悍视线,温文尔雅的品了口茶,仿佛整件事与她八竿子达不上关系。
好吧……周兴云欺软怕硬,不敢招惹南宫翎,未免丧心病狂的大姐头直接和他相爱相杀,索性互相无视,眼不见为净,直接跳过找下一位高手质问……
“周大人,少年英雄大会的时候,您曾对我说,你与血龙陵墓毫无瓜葛,民女真的信你了。”
周兴云看向伊莎蓓尔,结果美女先发制人,含笑反问他和棠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血龙陵墓祭祀,会住在他官邸。
要知道,周兴云在少年英雄大会期间,口口声声对伊莎蓓尔说,自己和血龙陵墓没有关系,现在可好,棠苑就住在他家,伊莎蓓尔逮个正着,周兴云还敢说自己跟血龙陵墓无瓜葛吗?
“这是……巧合!我们在回京的路上巧遇棠姑娘,她索性就跟我们一起回来了。”周兴云突然感到词穷,因为他发现,就算自己说的是实话,但依旧很不靠谱。
“周大人真见外,民女对您开诚布公,可您却对我隐瞒真相,实在深深地伤害了小女子对大人的感情。”伊莎蓓尔感慨万千喟叹,仿佛一个被心爱男子抛弃的衷情女子,在周兴云欲言又止不知所措的注视中,萧然离开了客厅。
伊莎蓓尔牵头,擅自的回房休息,筱箐赶紧随尾离去,免得周兴云要她赔款。
虽说筱箐是奉命劝架,但她在劝架的过程中,也砸坏了不少宝贝。周兴云最喜欢的那颗大树,貌似就是她不小心一脚踹倒了。
南宫翎瞧周兴云该说的说,该骂的骂,现在撒完气不说话,便也拾起佩刀回房看书。
“今天砸坏乃家的东西,算偶不对,但素,乃调戏水仙阁弟子也有错,所以赔偿一笔勾销!”萧韵瞄了瞄满目疮痍的庭院,貌似也觉得自己打架时失了分寸,疯狂砸屋子里的东西,索性拿宁香夷来付款。
要知道,宁香夷过度受惊,已经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萧韵跟在南宫翎后,笃笃笃的跑了,结果大厅只剩下绷紧神经的绮郦安,笑而不语的娆月,以及昏昏欲睡的棠苑。
秦寿在门外探了探头,确认风波已经平息,才灰溜溜的走进屋,清扫刚才摔破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