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个人才刚出去不久,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连滚带爬回来:“不好了,打进来了!打进来了!有人攻城,已经攻破了城门防守,杀上山来了!”
波青父亲惊怒摔碎手里的嘎巴拉人头酒碗,怒道:“混账!难道是那几个死对头认为我们的高手全军覆没在西昆仑山里,欺我黑石氏从此无人,趁机来侵略我黑石氏!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我们事先一点情报都没有收到!”
这时,黑石氏族长捏碎手里婴儿头盖骨酒碗,身影如一头巨熊豁然站起身,带给人极大压迫感:“对方派来了多少人马攻打黑石城!”
“只,只有一个人,是那个被我们通缉的汉人道士攻破城门,正一个人在城里大开杀戒,现在已经杀到半山腰,距离我们已经不足…几百步!”那名吓破胆的黑石氏高层,脸色青白的说道。
此言一出,宫殿里的所有高层哗然,什么?只有一个人就攻破了城门?
恰在这个时候,有守在城墙处的黑石氏高手,抄近路上山,他推开拦路的几名守卫,火急火燎冲进宫殿:“禀报族长!大事不好了!城门失守了!格勒带领的铁骑全被汉人道士杀死了,带领我们守城的强巴将军也被汉人道士打断脖子,壮烈战死!就连帮我们一起守城的自在宗十几位佛爷也全…全被汉人道士杀死!族长,汉人道士正杀上山,我是抄的近路才赶在汉人道士前面,现在该怎么办?那个汉人道士并不是路过黑石氏掉入陷阱,他今天就是冲着我们黑石氏和自在宗那些佛爷们来的,就在刚才,他已经向我们黑石氏和自在宗宣战!”
这人低下头,不敢看此刻脸色铁青,正如风暴酝酿的族长,浑身被冷汗浇湿。
“你是说他一个汉人,就敢向我们整个黑石氏几十万族人,大大小小上千个部落联盟,再加上自在宗,宣战?”黑石氏族长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被愤怒剥夺最后一份理智,这一刻,连他都生出一丝荒唐,一度认为自己手下假传军情,但理智又告诉他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谎,除非他全家都想被割下脑袋制作成酒碗。
那人深深低垂脑袋,身体惊恐发抖的点头,也不知是被晋安一人摧城杀破胆,还是被黑石氏族长身上的惊人杀气吓破胆。
“口出狂言的汉人道士!他难道欺我潘多带领下的黑石氏无人吗,凭他一个人也敢向我这个高原沙漠上的王宣战?”
黑石氏族长震怒,一脚踹断面前沉厚石桌,一身杀气的大步走出宫殿,波青父亲和几位阿库阿妮,其他高黑石氏高层也都惊怒跟出去。
此前还高谈阔论,举酒杯庆祝胜利的盛宴,转眼变成一地狼藉,在高原上的珍贵瓜果被人遗弃的滚落一地,所有人都冲到宫殿前的广场栏杆,遥望山腰。
此刻,山腰处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有残酷杀伐正在那里上演,四周房屋门窗紧闭,住在建筑物里的商人、百姓们全都身体颤栗躲在门窗后,偷偷看着外面的残酷杀戮,鲜血染红了上山的石阶,刺鼻血腥味时时刻刻刺激着他们的嗅觉和胃部,有不少人承受不了堆尸如山的画面呕吐起来。
守卫在山巅,负责保护黑石氏高层,被精良甲胄从头武装到牙齿的精锐黑甲军,倒了一地,就在黑石氏高层们刚冲出宫殿,又有一二十名黑甲军倒下,无人能挡得住一人就可摧城的晋安,这个道士,用黑石氏鲜血铸就杀神之威,吓傻满城的人。
“快给我阻挡他!我们这里这么多黑石氏战士,那个叫晋安的汉人道士就只有一个人,用人海埋也能埋死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给我儿波青报仇雪恨!”看着晋安已经从山脚山到山巅,距离他们只剩百步左右,波青父亲声嘶力竭咆哮,指挥更多人向晋安发起人海冲锋。
晋安虽然听不懂吐蕃语,但他还是听懂了“晋安”二字发音,尸山血海中的他,顺着声音抬头望去,眸光冰冷。
看着那些气度不凡的黑石氏族人,他一眼就辨认出那些人就是掌握整个黑石氏命脉的贵族高层们,他冷漠的在人群里巡视,看到了几名目光闪躲,正往人群后躲的天竺人,立刻明白这几个天竺人出现在此的用意。
他脚掌一挑,从尸堆里挑飞起沉重牛角弓和铁箭,左手弯弓,右手搭箭,一身肌肉精壮的他,蕴藏着比熊象还惊人的霸道力量,轻松拉满月。
气血覆盖箭矢,化作灼烧空气的惊虹,锋利箭矢带起灼烧空气的焦臭味,擦着黑石氏高层的脸颊,瞬间射爆了那几名恩将仇报的天竺人。
他的速度太快了,天竺人来不及躲避。
刚才还说要用人海埋死晋安,要为我儿报仇的波青父亲,当场吓得脸色灰白,晋安根本不需要换气,在他的身躯里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神力,牛角弓再次拉满弓,这次是五星连珠!
蓬!蓬!
……
站在高台护栏后的波青父亲,连同身边四个人,身体直接被箭头上的磅礴血气击碎。
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