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又好像不耐烦的羊叫声。
然后门外传来几声锤羊的拳拳到肉声,还有羊不服气的反抗叫声,打得不亦乐乎。
还真有人带羊进沙漠深处?
听到门外的桀骜不驯羊叫声,就连桌子另一边的那几个汉人,也都转目齐齐看向门外,目露奇色。
“嗯?”
老汉吃馕的动作忽然一顿,惊咦一声,门外的声音好熟悉,好像似曾相识在哪里听到过。
能让他感到熟悉的声音,肯定是刚听过不久。
对方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汉话,他们在西域的大半年里虽然碰到不少会说汉话的西域人,但能说得这么字正腔圆的人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西域人,那就是在康定国熟悉的人。
距离最近的康定国记忆就是西州府还有武州府昌县……
“!”
老汉一脸震惊看向门口位置。
难道真是公子的孽缘追进沙漠来了?
“公,公子……”老汉震惊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嘴巴夸张大张,连嘴里还没咬碎的馕掉在腿上都不自知。
坐在老汉身边的那位唇红齿白秀气儒生,似也察觉到什么,从闭目养神中睁眼看向门口,那是双流光伴月华的清澈美眸。
这时,门外的羊叫声停止,一名身着五色道袍,眉清目秀的年轻道士,拍了拍道袍上的尘土,出现在门口,跨入亮堂屋内,成为瞩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