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睡眠浅,他被深夜拍门声吵醒,一边穿道袍,一边走出厢房:“小兄弟,三更半夜的是谁在敲门?”
老道士来到隔壁的晋安厢房,发现晋安房门开着,晋安不在,他又去削剑厢房找削剑,发现削剑的房门也是开着的,偏偏人不在。
“傻羊,你可知道小兄弟和削剑去哪了吗?”
老道士问向一旁羊舍里的山羊。
咔嚓,咔嚓,山羊嘴里咀嚼着红萝卜,眼神斜睨了眼老道士,这个从早吃到晚的懒货根本不搭理老道士。
“这傻羊成精了,居然还学会拿斜睨眼神对老道我了!”
老道士感觉自己被一头羊给羞辱了,气得眼歪嘴斜。
就在这时,夜色静谧的道观里有脚步声走来,正是去开门的晋安和削剑回来了,他们还带回来几个人,是好几天不见了的都尉将军和几名熟悉面孔的铁骑卫。
都尉眼神里带着疲态,像是最近都在熬夜没有休息好,精神透着深深疲倦。
老道士看到都尉亲自深夜来访,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预感,赶忙也跟上去。
“你们替几位道长看好道观,别让小毛贼闯入道观,我与五脏道观的几位道长有重要事相谈。”
都尉将军对铁骑卫下了命令后,他、晋安、老道士、削剑,齐齐走入晋安厢房,关上门窗。
都尉将军深夜来访,的确是出大事了,他不得不登门拜访五脏道观寻求救援。
原来,那位玉京金阙来的道士高人,在跟白龙寺住持,联手元神出窍,进入十万大山深处寻找大石牛踪迹时,二人元神迟迟没有回壳。
都尉将军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回二人元神回壳。
转眼来到丑时。
马上就要鸡鸣黎明了。
再有一个半时辰就要天亮。
如果天亮前没有及时元神回壳,那位玉京金阙高手和白龙寺住持的元神,就永远回不来了。
都尉将军坐不住了,所以特地深夜拜访晋安,想请晋安元神出窍,循着两人元神踪迹,看看他们二人为何直到现在还未元神出窍?
说明来意后,都尉面有羞愧的说道:“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打扰到晋安道长你的,我已经从李百户那知道了晋安道长诛杀关外外族伪装的古董商人一伙贼子,我本想让晋安道长你好好养神,不想太频繁劳烦晋道长你。”
“李百户就是李缺兄弟。”
李缺?
晋安嘴角轻轻一仰。
原来李胖子的真正本名是叫李缺啊。
说到这里,都尉目光诚恳,期盼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晋安:“我一介武夫,空有一身武力,一点都不懂道家的元神出窍,无法亲自去寻找现在下落不明的玉京金阙高人元神和白龙寺住持的法相。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迫不得已,才不得不厚着脸皮来五脏道观求晋安道长出手一次。”
“晋安道长那晚与白龙寺住持一起元神出窍,联手下阴邑江调查龙王墓时,白龙寺住持一直对晋安道长的本事赞誉有加。而这次晋安道长能伏诛了那伙全是江湖奇人异士伪装成古董商人的关外贼子,也足以说明晋安道长本领非凡,是道家子弟里的天才俊杰,少年英雄。”
“正是基于以上两点,我思虑再三,实在是求无可求,才不得不深夜叨扰五脏道观,厚着脸皮来求一次晋安道长出手。”
说到白龙寺住持和玉京金阙来的那位神秘高手。
晋安目光好似穿透门窗,一直望向道观对面的棺材铺。
说起来,他与白龙寺住持有深交,他对白龙寺住持、空明和尚、弘照和尚、慧真法师,还有已经圆寂了的善能法师印象都很不错。
那是一群真正心有佛法的得道高僧。
思及此,晋安摸了摸腰间微微温意的赤红葫芦:“说起来我五脏道观与白龙寺结交颇深,与白龙寺几位高僧都有过深交,既然是白龙寺的事,我今晚就元神出窍走一趟,帮都尉去追寻玉京金阙高手和白龙寺住持的踪迹。”
都尉见晋安答应下来,立马喜悦说道:“晋安道长你且放宽心,在性命安全的前提下,能找回玉京金阙高手和白龙寺住持最好。假若性命受到威胁,一切以晋安道长个人安危为首要,不必强求带回二人。”
“实不相瞒,晋安道长上次陪我们下阴邑江,兵器被镇尸碑毁掉后,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安排手底下的人,在武州府各地衙门、县衙为晋安道长寻找合适的兵器。本来我是打算为晋安道长找到合手兵器后,再亲自登门道谢的,结果兵器还没找到,反而厚着脸皮再次叨扰到晋安道长你…实在惭愧。”
都尉耳根有些燥红的低下头。
既然决定找人,事不宜迟,晋安马上决定元神出窍。
现在离天亮只剩一个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