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寺庙瞬间的黑暗,又瞬间光明大绽,如生机蓬勃的朝阳东日,一下跳出黑暗,艳阳高照,我说要有光!
这世间便要有光明普照!
一尊神兵神甲护魂的六尺六魂魄,身上阳火驱走周身一圈黑暗,照亮了寺庙内那些四面八方,从头顶、墙壁、脚下地面密密麻麻袭向他的女人惨白手臂。
这些女人惨白手臂成千!上万!多如牛毛!如长满鲨鱼尖齿的森森鬼口!铺天盖地,无穷无尽的密集绞杀向晋安而去,想要把晋安当场撕成碎片。
神话中有千手观音。
现在晋安身陷十万手臂邪神像。
但晋安目光无惧。
手中金光重剑一扫,身体周围尖锐抓向他的一圈惨白手臂,在金光重剑下齐齐削断数十只。
噗!
然后被金光重剑上的六甲阳神火焰焚烧,那数十只手臂燃成阴气,烟消云散。
“啊!”
这座棺材寺庙似乎活了过来,发出女人的尖利惨叫。
“你终于肯现身了!今天管你是寺庙还是棺材,我都要拆了你这座破寺庙!”
“我早就看你很不爽了!”
“来啊!干死我!我倒要看看今天是你胳膊多,还是我的剑更锋利!”
此时的晋安,如一尊冲锋陷阵,厮杀战场的不败杀神,横戈跃马,气冲霄汉,心无畏惧的迎战向这座吃人的寺庙。
晋安的话,似乎彻底激怒了棺材寺庙里的邪祟,数目更加汹涌如白色洪流的惨白手臂,遮天蔽月的吞杀向晋安。
晋安气势非但不弱,反而越战越勇,他深知唯有有进无退的勇猛气势,才能借助到更多神道力量,因为神道岂能蒙尘暗淡?
他就如汪洋中一块礁石,千百年孤独面对风暴,海浪的拍击而屹立不倒,在遮天蔽月挤满寺庙的胳膊中,激流勇进,二目炯炯有神的在棺材寺庙里横冲直撞,他在寻找阴祟的本体。
那无头女子泥塑像的本体,根本就不在那尊无头女子泥塑像里,那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白棺凶主的旧身,早就已与棺材寺庙融为一体。
晋安在寺庙内大杀四方,可他受到的魂魄伤害也并不轻,他在每时每刻削断那些胳膊,体表那身护住他魂魄的神甲,也在每时每刻受到来自遮天蔽月胳膊的阴气伤害。
神甲受到的阴气污染,越来越多,六丁六甲符在剧烈消耗。
他本身就不是六丁六甲亲临。
只是借到了一丝元神之力。
或许连神道的亿万分之一神力都未借到。
此时,棺材寺庙里的十万惨白手臂,再生变化,掌心生眸珠,无穷无尽的瘆人眼珠子。它们齐齐眨动,带着数目无边多的邪恶、诅咒、堕落气息,十万手臂,就是十万魔眼,森寒瞪向晋安。
“五雷纯阳!天地正法!什么阴祟也敢窥伺我?”
“着!”
啊!棺材寺庙里再次响起女人的尖利惨叫。
五雷大帝,纯阳正法,直视晋安者,就如直视东方轰天震门雷帝、南方赤天火光震煞雷帝、西方大暗坤伏雷帝、北方倒天翻海雷帝、中央黄天崩烈雷帝!
诸般邪魔也敢直视至高伟岸的神明?
不知死活。
三次敕封过的五雷斩邪符,神法浩荡,还未祭出来,刚才但凡直视上晋安的手眼,已全都痛苦闭眼惨叫。
汩汩汩…十万魔眼中有恶臭黑血流出,伤势不轻。
但这些十万手臂,就好似能变化万千般,掌心那些流黑血的眼珠子消失,取而代之变成十万张人口。
“痛啊!”
“小宝好痛啊!”
“浑身都痛!”
“求求晋安公子不要再杀我了,我与晋安公子你无怨无仇,晋安公子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痛啊!”
“小宝好痛!痛!痛!”
……
那十万张人口,居然能张口吐人言,模仿出王小宝的声音,在不断哭喊着喊痛,求晋安不要再杀他。
晋安闻言,眸光凛然如冷电。
浑身神兵神甲的他,如同一尊杀出了火气的神焰战神,魂魄阳火炽烈的怒目冷喝:“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你在找死!”
晋安从魔音侵魂中瞬间恢复清明,恰好看到那些掌心中的口,尖齿狰狞外吐,如锯齿般正要逼近咬向自己的魂魄。
噗!
金光重剑圆月横扫,周围上百条由阴气幻化成的手臂,沾染上金光上的阳神气息,刹那被点燃,焚烧,消散。
见魔眼、魔音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