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儿是自己人啊,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啊。”
晋安闻言微讶:“专程在等我?”
大头老头连忙说正是,说完后,他穿上布鞋,起身拍打身上尘土,虽然魂儿状态下并不会沾到什么尘土,但这叫有仪式感,有隆重感。
大头老头拍打了下身上衣服,然后两手抱拳,敛衽,恭恭敬敬的朝晋安躬身行大礼道:“晋安公子,我家夫人听闻公子搬到西坝村,特命小老儿看望下夫人的两位救命恩公可否安好。”
“我家夫人还说,原本她应该亲自来跟两位恩公道谢的,但夫人如今阳身还未成,劫数缠身,无法亲自现身,数次未能当面跟两位恩公道谢,还请晋安公子见谅。”
“你家夫人?”
晋安马上猜到了大头老头口中的夫人是谁,原来真的是自己人。
“昨晚昌县斗法,最后结局如何了?”
“谁胜谁负?”
既然化解了误会,晋安当即迫不及待追问道。
大头老头没有隐瞒,如实回答道:“夫人说昨日幸得晋安公子出手,这才能让我家夫人与那位画皮家的人,共同联手击退了千年邪木青钱柳。”
“只是昌县那棵青钱柳已有千年道行,又每日接受民间香火,不易击杀,我家夫人与画皮的人拼上所有手段,也才换来让那棵千年邪木遁走。”
“目前我家夫人与画皮家的人正在联手追查青钱柳遁去了哪里,防止这青钱柳再次扎根害人。而这也是我家夫人今日未能亲自来,而是命小老儿来看望下晋安公子与陈道长是否安好的原因之一。”
晋安与老道士自然是一切安然。
晋安眉梢微蹙。
这还真是个不好的消息,那青钱柳终归是有千年道行,又欺世盗名了民间千年香火,昨晚没能击杀了这棵吃人的千年邪木,虽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当听到白棺女尸与倚云公子都没有生命危险,这算是最好的好消息了。
“你家夫人太客气了,她出手救过我数次,半月前的恩情,她早已经都还清,以后都不再欠我什么。”晋安并没有居功自傲,而是实事求是的说道。
他觉得对方接二连三出手救他,的确已经都还清人情债了,彼此间谁也不欠谁。
“其实,小老儿今日来此,除了看望晋安公子与陈道长外,还带来了我家夫人一句话。”
大头老头每一次说话,他头顶上长着的那片比大头还大的荷叶,也会跟着一颤,一颤,有种滑稽感。
晋安每次面对大头老头说话,目光总会忍不住往对方头顶上的大绿帽瞅。
无它。
唯扎眼尔!
“什么话?”
晋安强忍着自己不去盯着别人的大绿帽瞅。
“晋安公子可还记得喇叭瓮棺材寺庙里的那具无头女子泥塑像?”
“可还记得喇叭瓮棺材寺庙里的那对父子?”
“可还记得晋安公子亲手葬下的五脏道人?”
大头老头先是三连问,然后说道:“我家夫人说,青钱柳遗祸千年,昨日虽未成功斩除了青钱柳,但功德无量。”
“我家夫人愿舍弃前世修来的所有功德,再加上舍弃今世修来的所有功德,以及舍弃昨晚修来的无量功德,换来棺材寺庙阴气最虚弱一次,破除喇叭瓮、棺材寺庙、吃人泥塑像的时机已成熟。”
“夫人还说,这既是在帮她自己,也是在帮晋安公子,是一场双赢。”
晋安一怔。
虽然对方没有明说,可晋安还是立刻听明白了对方话中意思,这是请他出手除魔?
“你家夫人为什么这么痛恨棺材寺庙里的无头泥塑人像?急着想要杀死?”
“嗯?等等,无头…丢失的头,不对啊,一个是泥塑脑袋,一个却是有血有肉的女子头颅,不应该存在关联啊……”
晋安被自己内心的一个大胆猜想给惊到。
毕竟这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个是泥塑脑袋,一个却是人的头颅,两者从一开始就扯不上关联。
而且那不是府尹之女的尸体吗,怎么又扯上换头术了?
但晋安一想到这一个月来,他所经历的这个世界光怪陆离,似乎又一切都不难接受了?
大头老头似乎已经提前得到指点,如实回答:“我家夫人说,晋安公子昨晚宅心仁厚,同样是功德一件,晋安公子如今功德加身,正是蒙受天恩,福源最厚时,这本身就是一线生机。再加上我家夫人舍弃前世今生所有功德与昨晚所有功德换来的一线生机,这里便有了三线生机。最后一共有四线生机。”
“而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