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也不是都服气裴允歌,觉得裴允歌小小年纪,的确有点天赋,但还是看问题眼皮子太浅,不懂抓住利益。
“这件事,我跟上面报备过了。”钟盛林笑道。
裴允歌看向他。
“放心好了。上面已经同意,禁止公开这个技术,也会和其他国家负责人说明情况,你继续研究下去就行。”钟盛林拍了拍裴允歌的肩膀。
裴允歌淡淡的应了一声,又问,“那接下来的会……”议怎么办?
“接下来,你就去玩吧。我朋友正好送了几张画展的票子,你带几个朋友去看看吧。”
钟盛林立马塞了裴允歌好几张画展门票。
裴允歌:“……”
等裴允歌被迫离开后,司承言忍不住,“那我呢?我周末也想休息……”
“你休息个屁!”钟盛林翻白眼。
司承言:“我连假期都不配?那为什么裴允歌可以休息??”
“再让她参加几场会议,我们计算所就真要成圈内孤儿了。”钟盛林也眼皮子跳了跳。
司承言:“……”
……
裴允歌看了看手里的门票,思绪片刻,又拍了张照给群里。
【裴允歌:[图片]?】
【陆远斯:裴爷,多打几个字会影响国运?】
【裴允歌:1】
【宋摇:1】
【楚知行:1】
陆远斯:“……”
两个唯裴允歌主义。
钟盛林给的画展门票,放在外界是一票难求,但裴允歌口袋里却还多揣了一张。
“这画的什么啊?看不懂。”
陆远斯给了个评判。
裴允歌斜瞥了眼他,“看不懂你还报建筑?”
陆远斯:“……”
宋摇和楚知行也都没什么鉴赏意识,但也不轻易发言。
直到走到一幅画面前,宋摇才轻声对裴允歌道,“这幅画的作者好像很出名,之前因为国土不当发言和内涵画作,被禁了画展。没想到这副最出名的被保留了下来。
听说很多人都在呼吁,政治远离艺术。歌儿,你知道这件事吗?”
陆远斯哼笑一声,“你指望她一个山顶洞人观察网民舆论呢?”
裴允歌瞥了眼他。
“不过现在,谁分数够闲得没事做去搞美术啊?”陆远斯又开始无脑发言。
虽然本人没有恶意,但这话翻译过来,却是确实的在说——分数低的才去学美术。
以至于旁边的姑娘脸色都难看了一点,目光暗了暗。
裴允歌恰好余光瞥见姑娘指甲缝的淡蓝色水粉,又收回了目光,看了会儿画。
她缓缓开口道,“艺术不服务于国家,它服务于人类社会。但任何分裂国家的艺术,本质是拖累民族的社会发展。”
“寻常人鉴赏,除了本身作者的功底,也可以看到他们的蕴意,阶级、欲望、挣扎、黑暗与共生。”
裴允歌按照廊上的一行画解释了过去,“艺术家可以是浪漫的社会学家,也可以是燃烧自己,试图点亮世界角落的疯子。”
她走到其中一幅画前,悠悠道,“就比如这一幅《梦》,挺有意思。如果不是主题点名,你会产生不同的联想。
你非要用什么事物来解释,肉眼凡人早证菩提若具象化,就是它。”
陆远斯艰难问:“……什么意思?”
裴允歌:“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陆远斯忍不住:“……你能说人话吗?”
裴允歌慢悠悠的瞥了眼他,“人话就是——早点转专业吧,建筑也是八大艺术之一。你要去学艺术,也只能被吊打。”
陆远斯:“……”
靠。
这是什么孽障?理科变态就算了,文科艺术都不给人留活路??
旁边的女孩却差点笑出来,眼睛也亮了亮,抿着粉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瞄着裴允歌。
但却没人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在紧盯着裴允歌。
“那个姑娘说的真好。”旁边的长胡子老者笑道。
“很聪明,第一次听到有人用佛经解读我的画。”
廖渚止不住的弯唇,“这还是业余的,要是专业的,协会里那群小兔崽子得知道压力了。”
“您看得上,教几个月不就是专业的了?”长胡子长者打趣道。
廖渚一听,心里的想法也更坚定了,走到了裴允歌的面前,“这位小姑娘,今年是上大学吗?”
裴允歌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人,默了默,“嗯。”
廖渚也不在意裴允歌的冷淡,反而笑得和蔼可亲,“大二?在哪里上学?”
“大一,云大。”
裴允歌看了眼他,“有事吗?”
“其实,我是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