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他这建议倒是不错,可问题是他这平时好像也没什么生意吧?要是真指望他这买卖上的合作,别说赚钱给我妈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买套房,就连我以后生活怕都成了问题。
不过,现在好像也没其它的什么办法了,本着万事开头难的态度,我也就同意了。
入冬后天黑的早,所以龙涛五点多钟就走了,我则关上了店铺的大门,在他店里面独自转悠了片刻后,回到了隔间里,准备完成每天的学习任务。
可当我的视线投向床头上从墙里抠出来的摆架时,忽然间一卷字画吸引了我,我好奇的站在床上将那卷字画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却顿时大所望!
画中居然只有几簇草,除此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什么玩意儿这啊?
瞧着这画卷挺有年代感的,可怎么也没想到里面居然就这么点东西,难道是我不懂字画?否则这种东西怎么能入得龙涛的法眼?
随手将那卷字画给卷了起来,放了回去。
手刚松开,卷轴上面的穗子忽然间让我想到了什么,于是我重新将那画给取了下来,摊开后,仔细的看了看,头皮当时就麻成了一片!
这不是那天龙涛当着我的面儿花了一万块钱收的那狐狸图吗?
可这?
这画上的狐狸怎么没了?
望着手中的画,我一脸懵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画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难不成这上面的狐狸成了精跑出来了不成?
想归想,我可真不敢这么认为,毕竟这事儿太荒唐了,你要说这世上有黄皮子成了精,我信,因为我见过,甚至还吃过一颗黄皮子的肉丹,可你要说这画中的狐狸能成精,那可就太鬼了,我自己都不相信。
所以啊,我当时就自我催眠的让自己认为肯定是这画年代久远,加上放在这射灯下面给氧化掉了,否则龙涛绝对不可能将画放在这隔间里面,毕竟他是做买卖的而不是自个儿玩收藏的。
按部就班的将一天的学习任务妥当后,去了旁边的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后,我便躺在床上挺尸了。
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因为是周末,所以倒也不用着急忙慌的赶着去上课,收拾了一番自己后,我换上了一身昨天刚刚采购的长衫夹袄,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个二三十年代的民国人一般,在店铺里转悠了一会儿,这才上前打开了店铺的门。
大早上的琉璃厂这边几乎没什么游客,起早的多半都是打扫卫生的保洁。至于古玩街上的买卖人,还真没这个点起来开门做买卖的。
坐在门口抽了根烟后,我这才关上店铺的门,去琉璃厂外头找了家早点铺,买了两份早点,无非就是豆浆油条包子。
随后便回到店里面等,左等右等也没见龙涛来,街上的铺子倒是开了不少,眼看都快要十点了,我坐在我的海黄桌案前,将我自己那份给吃了,临近龙涛这货直接来了吃午饭。
瞧着他两眼通红的模样,我心里面那叫一个纳闷啊,这都睡到啥前了才来,怎么瞧着还像是没睡好呢?
于是在等菜上桌的功夫,我朝他颔首道:“我说涛子,你这什么情况啊?昨晚上该不会是去偷鸡摸狗了吧?”
龙涛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有些不自然道:“我脸色又变的很难看了吗?”
我凑到他面前,狐疑的看了看,随后指了指他的一双眼睛,他伸手揉了揉,朝我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刚出院嘛,之前我玩那游戏落下了别人不少,昨晚上充了些钱,玩的有点嗨,早上六点钟才睡呢。”
我半信半疑的望着他,点了点头道:“熬夜伤身的,你这刚刚出院,还是要多注意一些才是。”
龙涛笑呵呵的说他知道,以后不这么玩了。
吃过饭后,回到了龙升斋,在他的帮忙下,我将海黄桌案摆在了店铺外,旁边支了个面相的幡布,这就算是开张了。
开始有不少游客以及周围店铺的老板瞧着新鲜过来凑凑热闹,可瞧着我嘴上没毛的架势,一个个都带着看笑话的表情站在旁边观望,结果等了半个钟头也没见有人过来找我看相,纷纷无趣的散开了。
我其实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索性也没去认真,就这么一直在店铺门口守到了傍晚,如果不是后来龙涛给我送来了个电火炉跟褥子,估计我都能冻傻。
眼看着天都快要黑了,街上也没什么人,我正准备收摊时,耳边忽然间传来了一个儒雅的声音:“小哥,帮我看看相呗?”
我疑惑下了放下手里的相术,抬头朝来人看了一眼,却发现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
我心里啧啧称奇道:“这老儿好嗓子啊?如果不是看到他本人,估摸着我还以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呢!”
不过想着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就释怀了。
望着老头的面相,我心里一惊,紫气东来之相啊!
心里面虽然惊愕,可咱是做这营生的,怎么着也不能被面相给唬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