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那甲士首领哈哈大笑了起来,眼神中全是讥诮和嘲讽,一副你就算是知道又能怎么样的神态,但嘴上却是矢口否认,道:“你可真能信口胡诌,我辎重部犯得着用阴谋来对付你这样一个小小剑奴?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来人,将这个偷盗军饷的贼子,给我抓起来!”
四个士兵如狼似虎地抖动着铁钩锁链,朝着白远行逼了过去。
“你们……还有没有军法了?”白远行又气又怒,拼命挣扎道:“我是白马塔的人,你们敢动我?我知道了,就因为我家叶青羽大人,上次惩戒了那个姓赵的调拨官,你们公报私仇,竟然设下这样的圈套来报复,你们实在是无法无天……”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胡言乱语,来人呀,给我打烂他的嘴。”甲士首领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趴在地上的吴妈一看,知道白远行也不顶用了,顿时又怕又急,扑过去哀求道:“不不不,不要,和白大人无关,银子……银子是……银子是我们偷的……我们认了,认罪了……”她带着这些辎重部的甲士来,原本是希望白远行可以作证,救下自己的丈夫。
但看到这里,这个普通的妇人,就算是再愚笨,也明白一些事情了。
想到白远行平日里对自己的照顾,吴妈干脆咬牙,将心一横,自己认了,以免牵连白马塔的人。
人群中的叶青羽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心中一暖。
吴妈这个婢女,只是他当时为了招个人照顾白远行,随意在市场上雇佣的,白远行伤好之后,本来是要辞退的,但那些日子吴妈表现的很好,又烧的一手好菜,叶青羽一心软,就留了下来,没想到这个平凡的妇人,倒是颇有几分忠勇气概。
“你们这是触犯军法的……你们这群强盗,我要去城主府告你们……”
白远行拼命地挣扎着,大吼着,想要把事情闹大,等城中的巡逻队过来。
那甲士首领冷笑连连:“去城主府告?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呵呵,我看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去见我家大人吧……”
话音未落。
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看不必了,还是让你家大人,来见我吧。”
叶青羽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几个拿住白远行的甲士,就闷哼着跌了出去,叶青羽已经站在了白远行的身边。
他拍了拍白远行的肩膀,摇头笑道:“不行啊,你小子还是得练武,要不然没有防身之力,真给我丢脸啊,我不在的时候,有些不长眼的狗,会把咱们白马塔当成是软柿子捏了。”
白远行一呆。
旋即他明白过来,拼命地擦了擦眼睛,然后眼睛就湿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个白马剑奴这些日子心中的一切惊惶和担忧,彻底烟消云散,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兴奋,让白远行欣喜若狂,他声音嘶哑哽咽地道:“大人,您……您可算是回来了,他们都说您……我不信,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
叶青羽一抬手,一股无形力量将白远行扶了起来,道:“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白马塔的人,可战,可死,不可跪。”
“是,大人,我知道了。”白远行一边抹泪,一边停止了胸膛大声地道。
“去照顾吴妈。”叶青羽道。
白远行赶紧过去一边,将浑身是血的吴妈,扶了起来。
安抚了这两人,叶青羽拍了拍手,来到那甲士首领跟前,笑了笑,道:“怎么,听到我死了,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做点什么了?辎重部的人,还真是不长记性,一群营营苟苟的蛆虫,真不配在幽燕关这种地方服役……看来上一次的事情,你们还没有长记性啊。”
那甲士首领脸色涨的通红,却不敢说什么话,一脸惊恐的神色。
当初叶青羽大闹辎重部,他也曾在场,亲眼看着赵如云大人被叶青羽像是拖死狗一样,挂在了【宣告刑柱】上面,清风山系的其他将军们,各个都是敢怒不敢言,到最后就算是辎重部的部首张三,似乎也奈何这位巡营执剑使不得,因此甲士首领深知叶青羽的恐怖,一时间吓得心惊肉跳。
这个时候,周围旁观的众人们,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认出了叶青羽的身份来历。
“天,那个家伙又回来了……”
“这年轻人是谁?”
“白马塔之主,巡营执剑使叶青羽!”
“他就是叶青羽,真年轻啊!”
“那个战斗英雄叶青羽?军方这些日子,不一致都在宣扬他的英雄事迹吗?”
“这既是那位年轻人的偶像啊,他还活着?太好了……”
“不对呀,军部不是已经发出通告,说他以身殉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鬼?”
“胡说,你见过鬼白天出现啊……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其中不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