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他们的返回,受到了洗心峰上下所有人的欢迎,这种盛况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看着一张张带着或崇慕、或狂热、或兴奋、或激动神色的脸庞,看着每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身影。
林寻内心也有一种难言的滋味,时隔三年,林家的内患终于得到了一种解决。
而那些外敌势力,从今以后,也再不敢轻易来犯。
想起这三年的经历,林寻当场宣布,在三天后,将举行林家统一之后第一次宗族会议!
从昨天返回紫禁城,再到今天,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林寻也需要时间来一点点消化。
刚刚统一的洗心峰林家,也需要时间来进行整合和重新确立新的秩序和安排。
……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
清晨,洗心峰,天还没亮,小言就早已穿戴整齐,推门而出。
“见过管事。”
“小言管事,以后你可得多多关照咱们以前这些弟兄啊。”
“小言,晚上一起吃酒,我特意从御珍楼订了一桌上好佳肴,就等你今晚大驾光临了。”
一路上,一些仆从见到小言,一个个皆热情打招呼,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丝谄媚的味道。
小言只是神色平静地嗯声回应,没有多理会,就越走越远。
实则,他内心也有些激动和兴奋,数月前,他还只是一个小仆从,干着端茶倒水,浇花锄草的杂事。
而在昨天,他被一位贵人挑中,直接提拔为一个管事,负责掌管三十名仆从婢女。
这对小言而言,无疑就等于一步登天了。
“不能激动,一定要稳重,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一丝差错……”小言内心告诫自己。
“呸!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只是昨天干活的时候,被马永大管事看中而已,居然就让他一下子也跻身管事行列了,真他娘走了狗屎运了。”
当小言离开,一些仆从酸不溜丢地嘀咕起来,神色间的嫉妒和艳羡是无法掩饰的。
也有一些从前跟小言一起同甘共苦过的仆从已经在思忖,以后一定要服侍好小言,说不准也可以借此机会翻身!
这一切,小言都不知道,此刻他已来到了马永大管事的房间外。
他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深吸一口气,躬身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不长,紧闭的房门开了,露出马永大执事那精瘦的身躯。
“小言?你怎么在这里?”
马永诧异,他敏锐察觉到,小言发梢上沾着一些露水白霜,明显已经在这里等候许久了。
“昨天有幸被管事您青睐,小的内心诚惶诚恐,不知该如何感恩报答……”
不等说完,马永就哦了一声,打断道,“你不必如此,我提拔你,是因为你为人机警伶俐,大有潜力,比其他人要强不少。”
小言连忙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储物袋,恭恭敬敬用双手递过去:“管事,这是小言的一些心意,还请您笑纳。”
这其中装着一千金币,是小言这些年辛辛苦苦一枚一枚攒起来了,当此刻将这些财物拿出时,他心中也隐隐有些肉疼。
但他已不在乎了,为了以后在洗心峰更好的立足,这些付出也不算什么。
却见马永脸色一沉,一巴掌把那储物袋打落在地,厉声喝斥道:“小子,你这是在害我!”
小言心中一颤,脸色刷地煞白,有些手足无措,他哪能想到,第一次给大管事送礼,就会碰到这等事?
马永深吸一口气,冰冷告诫道:“记住!这是洗心峰林家,我看好你的潜力,而不是为了让你给我送这些玩意!你若真要感激我,就拿出你的一切能耐,全心全意为咱们林家办事,再敢耍这些小聪明,我立刻将你从洗心峰撵滚蛋!”
小言吓得浑身哆嗦,愈发忐忑和惶恐了,连忙叫道:“小言再也不敢了,请管事饶我这一次!”
马永神色缓和,拍了拍小言肩膀:“小子,你可知道现在的紫禁城,有多少人抢破脑都想进咱们林家为奴为仆?多的都数不过来!每天排队都能排十里地之遥!”
“因为咱们林家和以前不一样了,有家主在,就连上等门阀都不敢来冒犯咱们,这是何等大的能量?毫不客气的说,咱们林家以后只会越来越好,说不准哪天,就能重临上等门阀的行列中!这时候,你若收下你送的一些小钱,那就跟自己断了自己的前途有什么区别?”
小言这才终于确定,马永管事之所以不收钱,原来也和自己的想法一样,是为了以后在林家站的更高更稳!
“走吧,今天是家主召开宗族会议的日子,在这等时候,咱们这些做下人和仆从的,千万不能出现一丝差池,若今天你表现得让我满意,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
马永说话时,已匆匆朝前行去。
小言也连忙跟上。
“啊?林忠主管,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