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这无疑表明,谢玉堂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中。
换而言之,林寻必然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了。
想到这,那些紫禁城门阀子弟愈发轻松,甚至看向林寻的目光中已带上一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至于温明秀、齐云霄、袁术等人,也不禁晒然,暗怪自己刚才想太多了。
对于此,林寻倒没觉得什么,不管如何,当初谢玉堂的确是救了他一次,这个人情他是必须认的。
至于被对方看不上,或者被在座不少人鄙夷,他才懒得在意。
风婆婆冷眼旁观了这一切,此时才说道:“小家伙,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请小姐出来。”
她扭头看了谢玉堂一眼:“玉堂,你随老身来一下。”
说着,她已带着谢玉堂,转身朝大厅外走去。
“前辈。”
这时候,林寻忽然出声。
“何事?”
风婆婆头也不回问道。
众人目光都齐齐看向了林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谁曾想,林寻却问出了一个完全出人意料的问题:“呃,我只是想问问,那这大厅中可设有我的位置?”
风婆婆也不禁一怔,冷哼道:“地方这么大,你随便挑着坐!”
说罢,已带着谢玉堂消失在大厅。
见此,林寻不禁笑了笑,目光扫视大厅。
别人都以为他这个问题很奇葩,可唯独他清楚,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奇葩,甚至很重要。
原因很简单,此时的大厅中,左侧席位都被温明秀等人占据,右边席位则被一众紫禁城门阀子弟占据,谢玉堂的坐席虽空着,但很显然不属于自己。
于是,除了最上方的主坐席之外,就再找不到一个空位出来。
林寻可不想凑合着和这两拨人挤一挤坐在一起,可他又不能傻乎乎站在这里等待,那样就显得自己处境太尴尬。
所以,他必须得为自己争一个位置,好歹自己也是被请来帮忙的,若真就如此随便地被撂在这里,连个坐席都没有,林寻就不得不怀疑,这风婆婆究竟是请自己来帮忙的,还是故意来羞辱自己的。
还好,风婆婆的回答让林寻起码能够判断出,这老太婆并没有故意要让自己难堪的念头。
想通这一点,林寻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从大厅一侧找了个蒲团,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自己掏出一壶酒,就在地上自酌自饮起来,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
众人神色都不禁有些异样,这家伙倒是自来熟,一点都不客气,他难道真把这里当做他家了?
看看他那一副惫懒模样,都不讲风度礼仪了,若是被此间主人看到,成何体统?
越是出身世家门阀的子弟,就越讲究礼仪和风度,故而此刻看见林寻这般模样,许多人都不禁流露出鄙夷不屑之色。
温明秀他们倒还好,知道林寻是他们不能招惹的,可对那些来自紫禁城的门阀子弟而言,林寻表露出的这种姿态,就让他们有些受不了了。
有人已忍不住皱眉问道:“齐云霄,我们刚抵达烟霞城,不了解这里情况,不如你给我们介绍介绍,那位寻大师究竟是谁?”
齐云霄一愣,看了看林寻,只能硬着头皮把有关寻大师的事迹解释了一遍。
问话的少年名叫黄剑雄,出身紫禁城下等门阀黄氏宗族,年方十六,最是持才傲物,桀骜自负。
听了齐云霄解释,黄剑雄不禁冷笑:“寻大师既然如此了得,徒弟却如此粗鄙不堪,不通礼仪,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位寻大师的品行是否也如此不堪?”
这句话毫不客气,比指桑骂槐都过分,毕竟,谁见过当着徒弟的面,直接质疑和抨击人家师傅的?
齐云霄心中咯噔一声,这句话他可不好接下去了,万一得罪了林寻,那后果同样很严重!
这一刻,大厅所有人都察觉到气氛变了,来自紫禁城的那些子弟看向林寻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一抹戏谑玩味之色。
而温明秀、齐云霄等人这边,则一阵胆战心惊,他们可不想卷入这一场风波中,因为无论得罪谁,都会给他们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却见此时林寻哧溜一声,饮尽一杯酒,目光看向了黄剑雄,笑着摇了摇头,道:“一开口就喷粪,这就是你父母教你的礼仪?若真如此,我就不得不怀疑,你父母是否也和你一样……”
砰!
不等说完,那黄剑雄已脸色一沉,一掌拍碎身前案牍,厉声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