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习没能爆出冷门,输给了“白十”组的第二种子穆逊。
州赛第一天属于热身性质的比赛,无论是实力强大的还是实力稍弱的,赛果是没有悬念的,通过这两轮寻找比赛的状态,打好后面的关键性比赛,才是选手们的侧重点。
丁馗和纪行顺利取得两连胜的开门红,巴习和山攸都遗憾地输掉了前两场比赛,徐延一胜一负没有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斗刃骑士的比赛开始更多的是比拼斗气的运用,而不是剑法的高低。用普通精钢剑斩断对手的长剑,需要高超的斗气运用技巧,普通的斗刃骑士需要几年的苦练,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谓天才选手就是能人所不能,很多人都看出丁馗是在擂台上摸索斗气的运转,同时预判对手的反应,最后那一剑有点赌运气的成分。这让没有悟性的选手来打,一万个都做不出来。
最能接受丁馗可以做到的人是房世遗。
“这个丁馗真有意思,看来他平时训练就善于使用精神力,凭他现在的精神力强度,我估计应该接近开塔魔法师了。”房世遗看看少典坚,“州牧大人的精神力都未必比得过他,倘若他能晋级主宰骑士,说句不好听的,您不是他的对手。”
“呵呵,房部长研究过丁镇的资料吧。没错,王室不得不承认,丁镇当年化形出一条龙,并不是丁家家徽上的什么角蟒。这是很多人亲眼看到的,我们即使隐瞒也没有用。
不过,丁家的斗气功法有缺陷,丁镇斗气化形化出的水龙只有一对前爪,少了一对后爪,在威力上弱了许多。所以即使丁馗能够斗气化形,不见得就能稳赢我。”少典坚说话的时候身上红光一闪。
“您既然知道隐瞒没有用,刚才说话何必将声音与周围隔绝开呢,说明少典王室并不想别人知道嘛。”房世遗平民出身,从不涉及贵族圈内争斗,因此胆子很大,连王室都敢调侃。
“这在王国高层不是秘密,一般的愚民知道了,只会造谣生事,对王国没有好处,丁家都同意隐瞒,也不能全怪王室嘛。”轩辕晃就坐在旁边,不可避免地听到了,“家祖有幸和丁镇一同征战,族中典籍是有记载的,别人或许不清楚,我是一定知道的。”
江师爷向少典坚深鞠躬,诚惶诚恐地说:“大人,卑职已经把刚刚听到的话全忘了,就算杀了卑职也不敢对外透露半句。”
“房部长,你身份超然不在意细节,身为王国的郡王,我不能不注意一些啊,跟知道的人说说没关系。”少典坚指了指江师爷,“他是我身边的人,谅他也没胆量说出去。至于其他的人,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种犯忌讳的事,多知道一点只会招来祸事,谁还会当谈资到处去说。不过,丁家这小子真有可能到都城去。莫看都城目前平静得很,他这个搅局者一去,不知道会弄出什么样的风波。”
轩辕晃耳朵一动,赶紧问:“少典大人有什么消息吗?不妨给下官透露透露,下官也好给家里那位说一声。轩辕家一贯的立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我们能够避得开,就一定不参合。”
说到这个话题,少典坚的表情比刚才还要严肃,他的身上又闪了一下红光,斟酌着字句说:“那四家向你申请州赛禁用名剑,表面上看来是有人背后针对丁馗,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段时间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这里面牵扯面甚广。
我来中望州不足十年,你就任骑中分部部长还要晚些,与其他州相比,我们的根基还十分浅薄。禁用名剑看起来事关州赛前十的名额,对于我们来讲是小事一桩,而且在都城丁馗是一个敏感的人物。
正常来讲,大王必定不喜丁家重新崛起,你我要迎合上意,名剑禁了也就禁了,说起来是顺水推舟的事,难道会害怕安国公找麻烦吗。
问题是我不小心知道了丁馗的实力,”说到这里少典坚回头看了江师爷一眼,“而都城的消息我也还算灵通,大王对这丁都护有点特别,因此我让人提醒你,犯不着枉做小人,同时还派人透露丁馗的实力给那四家。
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没有做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你的态度会更犹豫,那四家会更强烈地要求,说不定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整个局面最后可能就遂了他们的意。
丁馗要是最终不用‘月殇’还打进前十也就罢了,倘若真因为不用名剑他止步于州赛,我、轩辕家、姜家、丁家和中望州部分家族日后定会卷入纷争。
大王对这样的事情却不好表态,他如果要支持丁馗,就会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他如果要支持我们,势必引起安国公和军方部分人的不满。不要小看丁家,他们还能影响军方不少人。
上面没人压着,姜家、丁家和他们关系亲近的人不会善罢甘休,我和你们轩辕家加上中望州浑水摸鱼的一些人,一旦反击难以避免造成动荡。
曹祁两国新败,一直趴着舔伤口对我国虎视眈眈,要发现中望州出现乱局,岂会放过这等良机,肯定联手出兵趁火打劫。大王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