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铜炉烧得火热,高离趴在二十岁出头的小妾身上,在挥汗奋力耕耘,身下娇娘在柔媚地低喘。
这时房间门忽然打开了,从门外吹进的寒风让高离打了个哆嗦,一个全身黑衣的蒙脸大汉冲进了房间,手持一柄明晃晃的骑士长剑。
高离一翻身,抓起床上的被子遮住了自己和小妾,对着蒙脸大汉高声喊道:“这位好汉!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蒙脸大汉上前仔细看了看高离的额头,冷笑一声,说:“我来得可真不巧啊,高老板那么早就忙着找乐子,就你这副尊容,我想找错人都难。”
“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话好说,如果是要钱,我带您去钱库。”高离心里凉了半截,他叫得那么大声,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家的护卫想必都遭了毒手。
“你还是乖乖地给我下来吧。”蒙脸大汉伸手就要抓高离。
高离把身上的被子往蒙脸大汉脸上一掀,双脚一蹬就往床下蹿去,他的小妾感觉身上一凉,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猛然发出一声尖叫。
蒙脸大汉早有准备,长剑一劈,将被子劈成两半,右脚一抬,绊了身在半空的高离一下。高离整个人横着就摔在了地上,蒙脸大汉左脚跟上一跺,直接踩断了高离的小腿。
高离惨叫一声,痛的在地上打滚,他的小妾蜷成一团,在床上大声哭泣。
蒙脸大汉倒转剑柄,敲晕了高离的小妾,然后提着高离的另一条腿,就这么拖出了房间。
高府中人影憧憧,二三十个蒙面黑衣人上蹿下跳,冲进每一个房间杀死所有看见的男人,高家剩余的五十多名护卫统统都躺在了地上。
高离被拖到了前院,他冻得全身麻木,连断腿上的疼痛都快感觉不到了。他用哆嗦而沙哑的声音问:“你、你们,到底是、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满门,我到、到底哪儿得罪你们了?”
“哈,哈,哈,我是浮牛山大当家,今日到你的赌场玩耍,没想到赌场居然出千,想骗我的钱,还跟老子动起手来,我们浮牛山上的好汉何时吃过那么大的亏。
听说那家赌场是你开的,现在特意来府上拜访,既然你想讹我的钱,我就带弟兄们到贵府发个小财。”蒙脸汉子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散落在高府里的黑衣人渐渐聚集到前院,还故意放跑了几个装死的护卫,这几个吓破胆的护卫跑向了治安署。
“浮、浮牛山,你、你们不是被、被丁家给灭、灭了吗?”高离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一个身形矮一些的汉子过来对陶沐说:“大哥,屋子里带把的都做掉了,那些娘们?”
高离一听这句,顿时晕了过去。
陶沐看了高离一眼,说:“娘们都绑了关屋子里,所有能带的财物大伙都自己兜着,那些金币银币回山上分。地牢那边去过了吗?”
“去过了,看守的护卫都做掉了,里面的人咱们没动。”
“好,这事我们算做完了,把院子里的灯火都灭了,我们上墙等治安署的人。”
治安署署长窦金带着一百名治安署的官兵,火急火燎地赶往高离家。
半小时前,高家的护卫敲开了治安署的大门,带来一个让窦金心惊胆跳的消息。
治安署总共有两百名治安兵,但是在岗和住在附近的只有一百人多。
窦金费了老大的劲才凑齐一百人,又派出几个人去召集剩余的治安兵,去通知城防军统领,去通知城主府,最后才全身披挂带着人赶去高家。
等他们赶到高府门前,高府大门一片漆黑,围墙里面也没有半点灯火。窦金来到门前约二十步的地方站定,正要安排人冲开高府大门。
突然,围墙上两边的黑暗处射出几支利箭,正中几名手持火把、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治安兵手臂,这几名治安兵手一松,火把都掉到了地上。
剩下的治安兵吓得纷纷往后躲,只有带盾的士兵高举盾牌,围到了窦金的身边。
窦金双手紧握铁棍,口中大声地吆喝着,命令举盾的士兵相互掩护缓缓后退,其他士兵各自寻找掩护物。
高府大门上方的屋脊站起一个淡红色的身影,他一手握着一把带赤红色剑芒的长剑,一手提着一个烂泥般的人影。
“阁下是何人,竟敢来我黑土城滥杀无辜?”窦金对着大门上的人影喊道。
“我是浮牛山大当家,偶经贵城,却遇人妄想讹诈我的钱财,我只好上门讨教。如今恶人已除,不需要你们来送行了,我劝你少管闲事,要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场。”大门上的人影说道。
这个淡红色的人影正是现出斗气铠的陶沐,他说完举剑一挥,手中高离的人头飞射向窦金。
窦金身前一位持盾的士兵挡住了高离的人头,这名士兵被震得连退两步,窦金扶了一把他才站住。
“这,这是高老板!”一位举火把的士兵照了照地上的人头。
窦金盯着陶沐的身影暗暗叫苦:这高离怎么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