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谨慎地看了看左右,欲言又止。
“算了,还是回去再说吧。”
米兰达一急:“可是掌旗官阁下……”
但雨果摇了摇头,果断转身离开。
“你们不要多想,站好这班岗就行。”
看着雨果离去的背影,所有人都怔住了。
“他知道,但不肯说。”保罗沉吟着。
“他在顾虑什么?”怀亚疑惑道。
“我也想知道。”米兰达抿起嘴唇。
“十一年前发生的大事……”
思量间,D.D却一拍大腿!
“害,这还不简单——”
言罢,在其他人惊奇的眼神下,多尹尔蹲下身子,往栏杆下面探出头,挥手喊住一个在看台下小跑而过的赌场信使:
“嗨!扎比!等等!记得我吗?”
“啊!当然记得啦!”
少年信使不过十几岁,身上挂着一个大布袋,他闻言脚步一停,抬头看见D.D,顿时眉开眼笑:
“您是第六号看台的怀亚先生嘛!”
那一瞬间,栏杆周围安静了。
就连D.D也僵住了,他的手静止在半空。
他咽了咽喉咙,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一群人里,其中一个人周围的气压急剧下降。
所有人齐齐退开一步,默契地在中间留出位置,给抓着纸笔,深深低头,微微颤抖的怀亚·卡索侍从官——真正的那个。
但偏偏……
“所以,怀亚先生,您还要下注吗?”
扎比兴奋不已:
“再来一把?团体赛已经封盘了,而且太混乱了不好下,可八强赛就不好说啦,兴许这次就赢了呢?怀亚先生?”
D.D感觉着脑后的冰冷温度,缓缓地挤出一个悲惨的笑容:
“嘿嘿,是,是啊,那就再,再下……”
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下,“第六号看台的怀亚先生”僵硬地把手伸向怀里,哆嗦地掏出下注单。
“好嘞,一单押注比绍夫选手!”
扎比接过下注单和钱币,眉开眼笑:
“来自第六看台的贵客——怀亚先生!”
鼓乐响起,团体赛正是开始,在主持人的扇动下,早就组成队伍的选手们怒吼着冲向彼此,或拉帮结派一致对外,或默默退后留力自保,当然也有怒吼着扎进人堆,不多时已然有人见血挂彩。
竞技场四周看台上的呼声前所未有,震耳欲聋,夜空上的焰火斑斑点点,五光十色,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但D.D一阵哆嗦,只觉得身后一片死寂。
寒冷凄清。
众人面面相觑,而怀亚的表情则隐藏在阴影之下,欲见而不得。
D.D感觉大事不妙,连忙转移话题:
“咳咳,对了兄弟,再问一件事啊:翡翠城十一二年前,发生过啥大事吗?”
“啊?大事?”
正在开心收注的扎比顿时一愣:
“为什么问这个?什么样的事才算大事?”
多尹尔僵硬地勾勾嘴角。
“嘿嘿,嘿嘿,是这样啊,你,你看见我后面那个拿着笔记本,一脸严肃的大哥哥了吗,所以我们在玩儿两人竞答,赢了有钱拿——这样,到时候分你一点?”
扎比先是惊喜,旋即摆摆手:
“害,不必不必,您今天照顾了我这么多生意,怀亚先生……”
身后的气压更低了一些。
“咳咳,”D.D连忙打断他,“那个,扎比,十一年前?大事?”
“大事……大事……噢,有了!去年翡翠城才开了十周年纪念庆典来着,我们赌场也为这个搞过优惠活动,绝对是大事呢……”
米兰达闻言靠上栏杆,表情深邃:“十周年?纪念庆典?纪念什么?”
“当然是纪念十一年前,”年纪轻轻的扎比挺起胸脯,骄傲不已,“詹恩大人归来翡翠城,平定乱党,正式继任为新一代的——南岸领守护公爵啦!”
“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等年少的信使走后,大家面面相觑,就连怀亚都一时忘了方才仇怨。
“十一年前,公爵继任,平定乱党,什么意思?”怀亚喃喃道。
他抬起头,看向大家,突然发现有些人面色凝重,有些人则难以置信。
“为什么?”
怀亚追问道:“为什么这些死者都在南岸公爵继位后,或高升或转行?又在十一年后,相继惨遭谋杀?”
“为什么掌旗官阁下明明知道,却对此讳莫如深?”
没有人回答。
孔穆托面色惨白,小心翼翼地打量周围。
摩根不屑摇头,呸了一口。
保罗双眉紧锁,不言不语。
哥洛佛的面色还是僵硬如死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