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一惊:“我——”
“你还记得吗?这就想赖账了?”
希莱梨花带泪,惹人心疼:“为了你,我为了你甚至喝下了那种药!”
咦?
包括在远处伸着脖子围观的仆役差使们,众人惊疑不定又无比好奇地看向希莱:
什么药?
希莱不负众望,哭腔达到高潮:
“对,避孕药!”
那一秒,泰尔斯瞬间石化。
整个空明宫都安静了。
啊!
几秒后,众人惊恐万分又嫌弃不已地看向泰尔斯:
那种药!
“我……”
泰尔斯承受着周围人包括自己人的恐怖眼神,只觉百口莫辩:
“不!那不是避孕药!只是用来恢复体力的……而且我们都喝了……”
“没错!”希莱打断他。
只见泪眼婆娑的姑娘低头抹脸,在妆容完备的脸上硬生生抹出两道水痕,让身后的女仆大惊失色:
“但我不介意!”
泰尔斯难以置信,他愤恨又可怜地看着眼前恶毒的女人:
“不,别再说了好不好?我们下来好好沟通……”
但希莱毫不在乎:“我不介意!我甚至不介意你要喝那种药才能成事儿!”
咦?
众人一脸狐疑又若有所思地看向泰尔斯:
什么药?
只见希莱吸了吸鼻子,颤声道:
“对,你还记得吗,那瓶恢复体力的——壮阳药?”
周围再度安静下来。
啊!
几秒后,众人恍然大悟又幸灾乐祸地看向泰尔斯:
那种药!
泰尔斯当场麻木,他愣愣地杵在希莱身侧,两只脚毫无知觉地扎在鞋子里,勉强支撑空空荡荡的身形。
“你……不……我……她……不……别……”
只剩嘴唇抽动。
秋风拂过,此时的空明宫一片空明。
“所以,看在这份上,”希莱收起哭腔,满目希冀,“你就不能迁就我一下吗?”
好几秒过去了,所有人面面相觑。
本来在惊险对峙的两人里,塞舌尔同样从莫名的惊骇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开口:
“女士,殿下,但是……”
凯文迪尔小姐闻言眉毛一竖,单手叉腰:
“怎么,你也好奇,也想知道昨天我跟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塞舌尔一惊:
“当,当然不,只是……”
武艺高强的塞舌尔骑士尴尬不已,他早就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莫说还手之功。
但希莱攻势不停,她扯着一脸麻木的泰尔斯,继续趁势追杀所有人,直到整个战场血流成河:
“好啊,听我来给你描述细节:昨天我俩呀偷偷跑出去,在某间小屋子里满头大汗奋力拼搏的时候……啊!他突然就不行了!然后我,我只好给他喝药咯,于是他就又起来了,可是,啊,接着,接着我就不行了!那我们只好……”
“希莱小姐!”
卡西恩突然暴喝一声,打断了希莱。
也拯救了岌岌可危的战场。
双眼紧闭,恨不得自己当场聋掉的塞舌尔骑士,以及所有在场的其他人,这才舒出一口气,从战场上仓皇撤退。
“请,请您和王子殿下,这就出发吧。”
塞舌尔上尉痛苦地看了一眼老朋友,无力地摆摆手:“翡翠军团,我们管好外围就行,放,放行……”
至于泰尔斯,嗯,睿智强悍的北极星早已壮烈捐躯,名刻烈士谱。
只留下一具麻木的尸体,被赢得史诗大胜,斩获无数的希莱当做战利品,雄赳赳气昂昂地拖着,离开这片血腥狼藉、尸横遍野的战场。
同样呆滞了半天的星湖卫队这才如梦初醒,匆匆跟上王子那行尸走肉的脚步。
就这样,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消失了,大家拖拖拉拉稀稀落落,或索然无味,或意犹未尽地离开现场。
在一众身影中,唯有塞舌尔和卡西恩一动不动。
卡西恩看着希莱离去的方向,轻嗤一声,似有自嘲:“看来,比以前还难对付啊。”
但塞舌尔却表情一沉。
“何必,”塞舌尔沉声对老朋友道,“既已放下长剑,又何必重回战场?”
卡西恩沉默了。
“何必,”邋遢的中年剑士微笑回应,他看向对方的佩剑,“既已战绩彪炳,又何必放下长剑?”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
几秒后,卡西恩向塞舌尔点了点头,毫不留恋地离开:“老朋友。”
塞舌尔望着卡西恩的背影,颔首轻哼:
“爵士。”
出了空明宫,在所有人一脸呆滞,惊魂甫定时,泰尔斯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艰难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