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没留下什么线索?”
“还要什么线索?”罗杰捏紧拳头,“北门桥!那些狗娘养的黑绸子,他们摆明了要开战——”
“罗杰!”弗朗戈严厉地打断他。
罗杰耸了耸肩,气呼呼地靠上椅背。
哥洛佛皱起了眉头。
“嗯,我听懂了,黑绸子在搞我们,在翡翠城,”作为客人,涅克拉轻哼一声,环顾圆桌,“弗格,你是老大,不说点什么?”
弗格抬起头,却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缸里的那些是食人鱼,”弗格扇了扇烟斗上的火星,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话,“它们很挑食,只吃肉,可不好养。”
老大们再度皱眉。
“咳咳,那个,大家,我的人上周出门扫街,收工时又没了三个,失踪到现在。”
一片诡异的沉默中,盘踞在光荣区,负责集市生意的塔瑞米咳嗽着开口:
“其中包括我的小舅子,那小子很能打的,壮得跟匹马似的,说没就没了。我老婆都快把我的耳朵哭聋了,兄弟们也都很气愤。”
“跟你们一样,我的赌场,两个看场的保镖死了,”管赌档的加曼迪亚冷冷道,“一个死在洗手池里,把水都染红了,另一个到现在都没找到。还有很多赌客,庆典开始后就再也没现过身。”
罗杰同病相怜地骂了一声,其他人则越发愁眉不展。
弗格一言不发,任凭手里的烟斗燃烧。
后方,哥洛佛低声问一头雾水的齐米卡斯:“所以,你们在被袭击?”
“听上去不妙啊,”圆桌另一头,涅克拉抱起手臂,得出跟哥洛佛同样的结论:“我们,在翡翠城,在王后之城,在血瓶帮自古以来就占优势的地盘里,被袭击了?”
“再明显不过了!”圆桌上的罗杰捶响桌子,狠声道,“黑绸子们太嚣张了,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先别跳那么快,罗杰。”
“卖报的”泽卡皱眉打断他:
“翡翠庆典本来就人流混杂,每年都会死上一些人,大多是借机寻仇或者酒后闹事……”
“嘿,不会是水尸鬼干的吧?”旁边的好人托米嘿嘿一笑。
罗杰听得眼中冒火:“你个狗娘养的……”
“那么,”弗朗戈连忙打断他们,看上去他很习惯主持会议的角色,“还有其他人吗?”
“我!”
另一头,靠禽畜生意过活,穿得像个农民的桑加雷眼眶通红:“我的狗舍被他们半夜闯入,三个看守都死了,被割了喉倒吊起来……”
“但是比起这个,他们连狗都不放过……啊啊啊该死!那可是我最好的狗啊!猎狗,斗狗,宠物狗,观赏狗,肉狗,还有种狗!我的心血啊!什么样的人这么残忍,连狗都不放过啊!那帮狗娘养的黑绸子!”
桑加雷怒嚎着捶响桌子。
抽着烟的弗格皱起眉头,涅克拉则在淡淡冷笑,仓库里的帮众们窃窃私语。
“兄弟会和血瓶帮要开战了,现在?”哥洛佛拍了拍罗尔夫,悄声问出疑惑,但后者没有回答他。
“桑加雷,我们知道了,冷静一点。”圆桌上,场记弗朗戈叹了口气。
“还有我,手下有个很有前途的拳手,”圆桌上,管理地下黑拳生意的古铁雷斯闷声道,“前夜还在比赛,昨天却旷工没来,我们找了一天……这是我两周里损失的第四个拳手了,还没算上那些在街上吆喝卖票然后失踪的。”
圆桌上的气氛越发凝重。
“但是……”
“坏鞋匠”贾加穿得十分阔气,他嫌恶地抹了抹圆桌上的灰,这才倚了上去:
“我没别的意思,但以你的前科……那个拳手,不会是你把他操得太狠了,又克扣太多,逼得他离家出走吧?”
古铁雷斯瞪了他一眼:
“他的老婆孩子都还在家里呢。”
贾加啧声摇头:“啧,那就是,你狠到他们宁愿丢下老婆孩子也要跑路?”
“前三个拳手,我们最终也在河里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哇哦,你真的有这么狠,拳手们绝望到离家出走,去跳河?”
“他们是被割喉死的!”
“跳河前还要割颈自杀?落日啊古铁雷斯,你这老大当得该有多糟啊……”
古铁雷斯忍无可忍,怒而起立:
“嘿!”
但在他发作之前,另一边的红蝮蛇就突然发声。
“哎呀呀,我本来还以为翡翠城里的弟兄们过得可滋润了,毕竟背靠财富之城。但听上去,你们这情况很糟啊,不但平白挨揍,自己人还没法团结?”
红蝮蛇把玩着一柄匕首,目光灼灼直射弗格:
“要知道,我们可是血瓶帮啊!”
古铁雷斯和贾加对视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