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你被抓走,会是什么下场?”
达戈里想起了什么,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哦,不,公海,船……”
泰尔斯点点头,叹了口气:
“那算你今天运气好。”
言罢,泰尔斯转过身,对着绿帽子——翡翠军团的方向大声道:
“塞舌尔骑士,对么,我记得你!”
翡翠军团和星湖堡众人,包括街道上的围观者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塞舌尔回望着泰尔斯,却脸色冷漠,并不回答。
“七年前,在永星城的一场刺杀里,”泰尔斯继续道,“你和詹恩公爵一起,救了我一命,也救下了王国的希望。”
这话在人群里引起一阵不小的议论。
“是么,”塞舌尔纹丝不动,“恕我不记得了。”
泰尔斯点点头。
真不好对付。
“或者确切地说,我先救了詹恩一命,”泰尔斯话锋一转,“再救了你一命,让你免于失职的耻辱——我猜,你也不记得了?”
此话一出,大街上的议论声更大了。
“有过这事儿?”
D.D疑惑道:“他救过殿下的命?这么大功劳?”
怀亚、罗尔夫、哥洛佛、米兰达……星湖堡众人纷纷眯起眼睛,看向塞舌尔的眼神不太友好。
塞舌尔皱起眉头,他打量四周的人群,聪明地不接话茬:
“殿下,请令您的部下让开,好让翡翠军团缉捕犯人。”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泰尔斯在心里嘀咕道。
“放心,看在这份旧情,”泰尔斯笑道,“我自然不会阻碍你们办公。”
原本略略安心的达戈里闻言一惊,双膝一软:
“不,殿下!请您——”
但狱河之罪开始燃烧,泰尔斯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起来!”
泰尔斯把达戈里扯到面前,咬牙低声道:
“牢狱之苦是少不了了,但你还想活命吗?”
达戈里愣住了。
队伍前方,塞舌尔却是不慌不忙,似乎乐见达戈里在王子的队伍里拉拉扯扯,再攀扯多一些关系。
“那就拿出你劝谏我喝酒的本事,”泰尔斯低声道,“道出你和詹恩的秘密,然后求饶——不是向我,向他。”
“什么?”
“你听见我的话了,”泰尔斯面色不变,“现在。”
“可是——”惊恐的达戈里还想再问,可是泰尔斯手上涌来一股巨力,将他推出两米远,狠狠趴倒在地上。
塞舌尔看见这一幕,轻哼一声。
这王子倒是理性。
他至少知晓,不必要的对抗只会给自己越抹越黑——
“詹恩大人!”
一道杀猪般的惨叫,从达戈里处传来:
“您不能这么对我啊啊啊!这些年,我为您,为凯文迪尔家搜集情报流通消息,鞍前马后,尽心尽力,忠心耿耿……”
街道上的人们又是一阵哗然。
塞舌尔面色微变。
“胡言乱语,”骑士暴喝开口,“拿下他!”
翡翠军团早有准备,一众骑兵就要上前。
“谁都不许动!”
马略斯突然高声开口:
“保护殿下!”
星湖堡众人得令,齐齐抽出武器,逼退翡翠军团的士兵。
“詹恩大人,您,您的人当年向我承诺过的!”
原本被士兵吓到的达戈里见状更是有恃无恐,他从地上挣扎起来,向塞舌尔的方向靠近,又巧妙地躲在马略斯身后。
“只要,只要我在中央领把生意做大,结识王都的达官贵人,那不论是你们的资金、原料、设备、通路还是技术,鸢尾花家族和翡翠城都会源源不断地给我,要多少给多少!”
他颤抖着滑倒在地上,涕泗横流,伤心欲绝:
“对,我是做了不少亏心事,以次充好,拖欠债务,贿赂官员……可那是他的命令啊,一切为了凯文迪尔啊!我赖掉了葡萄农的原料钱,把账面亏损全部做到几个出了差错的临时工身上,到最后我还关闭了酒场,偷偷跑来翡翠城,可那也是你们的意愿啊!是詹恩公爵命令我做的啊!他说这是必要的,反正也亏不到翡翠城头上!他说过的!”
泰尔斯在他身后,扶了扶额头。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推卸责任啊。
街道上的惊呼此起彼伏,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杂。
塞舌尔又惊又怒:“拿下他!”
但马略斯此时却主动挡住他的坐骑,让他无法前进。
“詹恩公爵,你们不能,不能这个时候翻脸不认人啊!你们,你们跟我接头的人,酒商公会的那个查理,公证厅的书记员,还有每个季度时给管家先生的报——”
听到这里,泰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