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洛佛脸上一红。
“不——”他先是矢口否认,但随即意识到这是突破口,连忙承认:“我是说,是的,萨瑟雷长官,我,那个,我不行!我从没……额,我在这方面经验尚浅,就算我……也肯定遭不住,坚持不了多久……”
但索尼娅向前一步,整个人几乎压在哥洛佛身上,双掌拍上他的肩膀!
“放心,我会教你的!”
要塞之花双眼放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语调也越发古怪:
“而且是从头开始,亲身示范,按部就班,手把手地,教你每,一,步,哦……”
在上面偷听的泰尔斯表情数变——这是他该听的吗?
哥洛佛再也耐受不住,他猛地推开索尼娅,转身挣脱:
“不,我们,我们不能这样,女勋爵,长官,这样,这样不合规矩……对了我今晚还有值守的任务,不如我们下次再谈……”
但他没走两步,要塞之花的手臂就按上墙壁,横拦在他面前:“但是我想要你诶,真的真的,迫切想要你。”
“现在就要。”
哥洛佛咽了咽喉咙,呼吸加速。
一身酒气的索尼娅眼神迷离,摇晃着靠近哥洛佛:
“我知道,其实你也是想要的,对吧?”
“而我不巧是断龙要塞的指挥官,身负重任保家卫国,也就是说,不只是我个人,而是整个王国——想要你。”
要塞之花挂着不容反抗的笑容,把哥洛佛一步一步逼到墙角,后者万年不变的脸此刻无限惊恐。
“你真的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卧槽尼玛。
偷听着这一切的泰尔斯搓了搓脸。
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啊。
王子怀着复杂的心情蹲到望台下,确保他们看不见自己,再强迫着(极度不情愿的)狱河之罪涌上喉咙和口腔,调整频率。
几秒之后,他捏住自己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张口发声:
“喵,喵呜——”
叫声穿透阻碍,往复回荡,如在耳边。
要塞之花和哥洛佛都被吓了一跳,两人猛地分开,四处张望。
“喵呜——”泰尔斯继续学着某只敢对巴伦西亚嬷嬷放狠话的黑猫,惟妙惟肖地拉长音调,装成某只酣睡在此,抗议人类打扰的猫咪。
哥洛佛好不容易从惊恐中摆脱,想到什么的他立刻肃颜正色:
“啊,是那头该死的黑猫,它一定又去公爵那儿偷吃——偷看机密文件了,这,这是紧急事态,相当相当危险,我,我必须去保护泰尔斯公爵的房间……”
索尼娅似乎清醒了一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哥洛佛咳嗽一声,整理好自己的衣装:“那个,萨瑟雷长官,女勋爵,我很感激您的垂青,但是,不,对不起,我不行,不能……我要去执勤了,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推荐卫队里的其他兄弟们代替,比如护卫翼就有个大好青年……”
要塞之花眯起眼睛,显然极度不满。
哥洛佛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喵呜——”头顶传来第三度猫叫,一声更比一声急。
终于,索尼娅长叹一口气。
“唉,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僵尸松了口气。
“放心,我们……”索尼娅拍拍哥洛佛的胸肌,勾起嘴角,很有深意地眨了眨眼:
“来日方长呢。”
哥洛佛面色苍白,他逃命般转身抢上走廊,头也不回冲下楼梯。
“可惜了啊,”索尼娅打量着他狼狈的背影,显然颇为遗憾,“啧啧啧,多好的小伙子。”
很好,任务完成。
既不得罪要塞之花,又成功解救了自己的属下,泰尔斯对自己的这招应对很是满意,连国王来访的阴霾都减轻了不少。
凭借以往的经验,泰尔斯捏着鼻子再叫了两声,作为收尾和迷惑,如此才不会显得太蹊跷。
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偷偷地溜……
下一秒,泰尔斯一回头,对上了一双发绿光的眸子。
他愣住了。
那是一只黑猫。
它优雅而高傲地立在望台上,一脸怀疑地打量捏着鼻子,在墙角缩成一团的星湖公爵。
诶,这只猫,怎么有点眼熟?
泰尔斯尴尬不已,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只好继续捏起鼻子,对它友善一喵:
“喵?”
黑猫双眼一眨,恍然大悟。
它吹了吹胡子,对他摆出鄙视的表情,迈出优雅而不屑的步伐,摇着尾巴离开了。
望着对方高傲的屁股,泰尔斯黑下了脸。
怎么了,没见过王子学猫叫吗!
偷食物的死猫。
想到这里,不忿的泰尔斯捏起鼻子,对着那只黑猫怒吼示威:
“喵呜哇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