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王子的惊呼从前方传来!
“诶诶诶诶,那个,索尼娅,不行,不,不,不可以!”
马略斯和艾德里安双双一惊,纷纷赶上前头。
“所有人冷静!”
“索尼娅?”
“长官?”
马略斯皱起眉头:只见满面尴尬的泰尔斯被要塞之花托着腰部高举过头,在空中死命扑腾着四肢。
搞什么?
另一边,怀亚死死拖住正要拔剑上前的哥洛佛:
“冷静,哥洛佛,冷静,我知道的,她没有恶意,只要习惯,习惯就好……”
“索尼娅!”
“女勋爵!”
众人惊惶不已,七嘴八舌。
倒是成为星湖堡焦点的索尼娅不觉有异,还举着泰尔斯,开心地转了个圈圈。
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女剑士越众而出:
“索尼娅长官!”
女剑士冷冷道:
“大家奔波了这么久,都饿了——管饭吗?”
正在转圈的索尼娅生生一顿!
在众人的惊呼与阻止声中,女勋爵不爽地哼了一声,双臂卸力,泰尔斯这才双脚踏实,安全落地。
以怀亚为首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两眼发晕的泰尔斯还没来得及把气顺过来,就觉得肩膀一重——索尼娅的臂弯从后方压上他的脖子,把他结结实实地搂住。
“可惜啊。”
要塞之花长叹一声,她像好战友一样搂着暗自挣扎的泰尔斯,另一只手熟练地薅着少年的头发,语气惋惜不已:
“看来没法儿像以前那样,把你架上脖子转圈玩儿了。”
谁要跟你玩儿啊!
“是啊,是有些可惜,”在内心里咆哮的泰尔斯只觉索尼娅的臂膀硬如钢铁,重若巨岩,让他辛苦喘气欲抬头而不得,偏偏还要在属下面前维持笑脸和体面,“不,不,我是说,人总是要长大……”
泰尔斯瞥见了那个戴着黑手套的女剑士,眼前一亮。
“噢,是米兰达啊!”泰尔斯一边惊喜地打招呼转移注意力,一边扭动挣扎着想从索尼娅的臂锁里挤出来,可惜收效甚微,“啊,好久不见了啊,你最近怎么样——”
“是亚伦德女士。”
米兰达冷冷道,从他身边走过,毫无援手搭救的意图:“您贵为王子,位兼公爵,称呼要得体。”
“我们还没那么熟,泰尔斯殿下。”
泰尔斯生生一噎。
“当,当然。”王子委屈地道。
不知为何,明明他地位更尊,在米兰达面前却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但不等他说第二句话,索尼娅的手臂就再次锁紧了他,把他硬生生从地面“拔”了起来,换了个方向,朝着厅堂走(拖)去,让一大帮子人不得不胆战心惊地跟随,生怕要塞之花又要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但此刻,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星湖公爵被索尼娅“挟持”在有力的臂弯里。
“你和米兰达,我以为你们是朋友,在龙霄城并肩作战?”索尼娅背着所有人,朝泰尔斯挤眉弄眼。
“我们当然是朋友,”泰尔斯不堪重负,苦涩难言,“有时候是。”
索尼娅嗯了一声。
“那就好,”要塞之花突然严肃起来,“听我的,孩子,米兰达不适合。”
“哦,”泰尔斯痛苦地点头,随即一愣:“什么?”
索尼娅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等你长大一些,毛多一些,再想那些破事。”
啊?
泰尔斯一惊。
哪些事?
那个,不对,不是——
“但你要多锻炼啊,孩子!你还是瘦瘦的。”
索尼娅终于收回手臂,让泰尔斯解脱出来。
“一看就是摔打不够!”
下一秒,哈哈大笑的她一掌拍上泰尔斯的后背:
“不好生养的咧!”
泰尔斯身形一晃,一个没刹住,他翻着白眼向前扑倒,迎接星湖堡坚实可靠的地面,以及怀亚等人的呼天抢地。
————
主堡内,泰尔斯奄奄一息地趴在他的公爵休息室里,努力恢复元气。
妈呀……
“来,给老娘搞点肉,再搞点酒,敲个锣,打个鼓!”
耳边,索尼娅毫不遮掩的大笑声从宴会厅传来,穿透墙壁,萦绕石柱,回荡在整个主堡内。
泰尔斯痛苦地捂住耳朵。
她怎么这么有活力啊!
一想到星湖公爵只是“暂时离席”,待会还要回去接受摧残,泰尔斯就万念俱灰。
时常光顾公爵餐桌的那只黑猫从餐厅的方向奔来,尖叫着蹿过窗外,看样子也不堪忍受。
“哟吼吼吼!燥起来!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