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它。”
“保持低调,保持这个习惯,”魔能师冷冷道,“绝不轻易使用它,绝不主动暴露它——有时宁愿多麻烦一些,走多两步取个杯子,也不能让人看出蛛丝马迹。”
“否则,你早晚大难临头。”
想起地牢里的守望人萨克埃尔,泰尔斯郁闷道:
“多谢提醒,深有体会。”
就在此时,艾希达眼中蓝光一转:
“你流血了。”
泰尔斯一惊,伸手一抹。
糟糕。
“噢,你知道,最近天气热。”
泰尔斯很自然地搓了搓鼻子,嘿嘿一笑,把满是鼻血的左手放到背后,右手重新举起请柬:
“所以,你还想要吗?”
他熟练地抽出一条手帕,坐回“椅子”上,露出邪恶与蛊惑的微笑:
“还想要更多吗?”
艾希达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让泰尔斯有些不安。
几秒之后,魔能师才轻哼一声,说回泰尔斯最关心的话题。
“芙莱兰不曾参加终结之战,是以被激进者们划归为温和者。”
“但这样划分没有说服力,因为芙莱兰与大多数同行都关系疏离。”
说到这里,气之魔能师话锋突转:
“然而,即便如B这样无所不能的存在,也对她颇为尊重,或者说,忌惮。”
连B也忌惮的魔能师。
泰尔斯一边用手帕按着鼻子,一边把这些默默记在心里:
“她很强大?”
艾希达摇摇头。
“‘强大’不能算一个贴切的形容——这个词太笼统苍白,意义有限。”
“那换一个词,她很特别?”
“每个魔能师都很特别,”魔能师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但芙莱兰,根据一位前辈所言,她所看到的东西,更奇妙一些。”
感官魔能师,更奇妙一些……
泰尔斯不由想起白骨之牢里的见闻,想起萨克埃尔颤抖的陈述:
【事实上,她活过的岁月比我们王室卫队的所有人加起来还长……】
艾希达的话还在继续:
“终结之战,双皇崛起,激进者一败涂地,剩余的魔能师们则被灾祸猎手们逐个猎杀。”
泰尔斯目光一动:“灾祸猎手?”
“传奇反魔武装的第一批主人们,”艾希达轻声解释,语气里隐含着淡淡的不悦,“不像现在,那时,被授予武装的战士专注又纯粹,目标唯有一个。”
“但相比之下,芙莱兰得到的是特殊待遇。”
“什么特殊待遇?”
艾希达顿了一秒,眼里流露出谨慎与忌惮:
“黑兰和血棘,两位魔法女皇亲自下场,前往猎杀芙莱兰。”
“什么?”泰尔斯一惊,放下手帕。
双皇亲自去猎杀……感官魔能师?
“那么,芙莱兰,她从双皇的手底幸存了?”
艾希达点点头,眼神深邃。
“那之后的七百年间,我隐踪匿迹,一度以为芙莱兰凶多吉少。”
魔能师抬起眼神,直视泰尔斯:
“直到她主动联络了我们。”
“或者说,她试着联络了不少人,但真正给她回应的,只有我和吉萨。”
泰尔斯眼皮一跳:
“联络你们?为了什么?”
艾希达轻哼一声。
“她有个计划,一个反抗双皇的计划。”
反抗……魔法双皇。
泰尔斯咽了咽喉咙:
“什么计划?”
艾希达望着远方,眼神锐利:
“芙莱兰相信,这世上最古老的王室——即便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贪婪短视的凡人,蠢笨如猪——藏着某个重要的秘密。”
某个重要的秘密。
泰尔斯想起白骨之牢里,佣兵瑞奇所说的“最伟大的君王”,兀自捏紧拳头。
“谢谢您对我们家族的评价,”泰尔斯面色严肃,“什么秘密?”
艾希达微笑道:
“你真的想知道?”
泰尔斯警觉起来:
“等等,你,你不会想要‘下课’吧?”
魔能师轻轻一笑:
“芙莱兰没有说,我也不知道。”
泰尔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你们不是合作者吗?”
艾希达摇摇头:
“那只是芙莱兰的计划,但我和吉萨皆另有所图,我们三方合作,不过各取所需。”
泰尔斯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
“所以,你们三人的小团伙,互不通气又各怀鬼胎?”
还真是团队合作的典范啊。
但艾希达不以为意:
“这是魔能师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