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用他来回答问题了。”
泰尔斯面色微变。
“就好像您认定了这块挡箭牌,认定了他会证实你的话。”
黑先知摩挲着枯瘦的手腕,沉吟道:
“两次都跟他有关,是巧合吗?”
泰尔斯抿紧嘴唇。
“还是说,殿下,其实是您对瑞奇显露真身时的境况不欲多言,对白骨之牢里的遭遇讳莫如深,宁愿打发我这样难缠烦人的好事者去问威廉姆斯,把麻烦的细节问题一股脑丢给那个满身杀气生人勿近的煞神?”
白骨之牢里的遭遇。
那一刻,泰尔斯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
轮椅上的黑脉藤蔓开始了下一轮的涌动,让泰尔斯越发不适。
但他已经无暇去顾及这玩意儿了。
“要我猜,也许您跟传说之翼有着某种默契,要遮掩某些事情,某些逼得瑞奇显露真身,甚至能让他背弃与秘科关系的东西……”
黑先知沉思着:
“是诡影之盾吗?”
“还是暗室大老远跑来刃牙营地的原因?”
那一刻,钎子和快绳的身影闪过泰尔斯的眼前,几乎让他绷紧全身。
不,快绳……
但莫拉特摇了摇头:
“不,你拿来当借口用的是传说之翼,能逼瑞奇露出真身的人,最起码是跟他同一个量级的……”
终于,在泰尔斯震惊的同时,黑先知松开虬结的眉头,呼出一口气,结束他的推测。
“所以,十几年未见了……”
那一刻,莫拉特平静而淡定地看向泰尔斯:
“我们亲爱的前卫队守望人,萨克埃尔勋爵,他还好吗?”
那一刻,泰尔斯只觉得浑身发冷。
“至于那些在官方通告里趁乱逃狱,被威廉姆斯处决的白骨之牢要犯,”黑先知兴趣浓厚地看着他,像是打量落入彀中的猎物:
“尽管桀骜的刃牙男爵没给出具体名单,但是我猜……”
“一定包括了某些在血色之年通敌的前王室卫队,对么。”
黑先知轻声开口,每个字都像带着剧毒:
“所以他们没被处决。”
“而是被您和威廉姆斯放走了。”
“雇佣兵瑞奇就是见证者。”
泰尔斯已经不知该如何思考了。
他仅仅只是……说多了一句话。
可对方就能……
“看?这就是我们所说的……”
莫拉特轻笑一声,手指在轮椅上轻点几下。
“自作聪明。”
“搬石砸脚。”
泰尔斯僵硬地推动着轮椅,这才醒悟过来。
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王子的眼神凝固在虚空。
就像他不做国王,也能叫威廉姆斯好看一样。
莫拉特就算坐上了轮椅,风烛残年命不久矣。
但他也依旧是秘科的主人,是凯瑟尔王的御前情报总管。
是整个王国的……
黑先知。
“所以,星湖公爵阁下,身为王位继承人的您,私纵这批身份敏感,身手不凡,通晓宫禁秘辛的通敌要犯,意欲何为?”
那一刻,莫拉特慢条斯理,如毒蛇吐信:
“若您父亲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