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神情,泰尔斯无力地呼出一口气。
“礼仪课是金克丝女官上的,里斯班伯爵得空的时候也会出现,据说经常会请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贵族和贵妇来……”
泰尔斯无精打采地道:
“本来这些课我经常翘,自己跑出去看书自学……”
同时躲避耳目,试探英灵宫的漏洞。
跟陨星者斗智斗勇。
“但老乌鸦来了之后,他告诉我们,虽然枯燥,可礼仪课不止是礼仪,至少不止是教你怎么见面行礼,点头鞠躬,”泰尔斯精神一振:
“这里头包含着伦理、道德、贵族规则与宗教传统。”
“是真正的‘北地之道’。”
“这么一看,就算北地人的礼仪课也不无聊了,因为它反映的是北地人所看重的东西:他们告诉你,作为一个北地领主,什么时候要杀人,什么时候能赦免,什么时候得打仗,什么时候须和平。”
“所以在他的眼里,礼仪不止是礼仪,而是约定俗成又不言而喻之物,是埃克斯特的新旧法理,贵族的规则阶序,封君的责任义务,封臣的权利自由,比如说……”
泰尔斯的眼神聚焦起来:
“耐卡茹的共治誓约。”
它映衬的,不止是冷冰死板的规则本,更是温热鲜活的行动者。
是真真正正的……
政治。
它就好比……
泰尔斯的眼前突然一阵模糊。
【加芬克尔的所谓‘说明’和‘索引’,这些所谓不言而喻的默契因素,它在‘行动’与‘场景’之间构建了一座桥梁,让人和环境之间相互反射,共同建构……比如大家都要遵守的公共礼仪……】
泰尔斯死命摇摇头,把这片距离这个世界已经太遥远,也太高深的记忆扔回大脑里。
从西荒归来,不知为何,他六年里渐渐沉寂的旧日记忆,又像压力积满的火山一样,开始不时翻滚涌来。
就像回潮一样。
泰尔斯按着额头,一面驱除刚刚的眩晕,一面心生疑窦。
回了星辰就这样……
这是……
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