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耳目在里面——威廉姆斯的‘怪胎小队’。”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们齐齐一怔。
就连泰尔斯也悚然一惊。
“白骨之牢里出来的,那群异能者‘怪胎’?”
蒙面人的语气里满是怀疑:“那些渣滓……可靠吗?”
钎子耸了耸肩。
“当然可靠,我们的内线是威廉姆斯最信任的队长之一,消息渠道没有问题。”
瑞奇抬起眉毛:“威廉姆斯的人……能确保他的忠诚?”
钎子走了两步,露出阴冷的笑容。
“事实上,我们不需要他的忠诚,因为他还要依靠着我们才能搞来横财,去给他的妻女治疗遗传的绝症——我们只需要他对家人的忠诚就够了。”
“你们就靠着这个来要挟他?”
拉塞尔蹙眉道:“一旦他脱出掌控……”
钎子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摆了摆。
“当然不止这个,”钎子冷冷道:“要知道,我们要暗中定期给他的妻女下毒,也是很耗钱的啊。”
这话里蕴藏的意思,让所有人心中一寒。
“卑劣。”蒙面人不屑地评价道。
钎子欠了欠身。
“谢谢,”他毫不羞惭地道:“这对于我们是夸奖。”
泰尔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从计划到行动的细节,他们毫无遮掩地说出来……
这意思就是……
不准备放他们这群无辜群众离开了啊。
泰尔斯瞥了身旁一脸无辜样的快绳一眼,摇了摇头。
也许,也不是那么无辜。
瑞奇咳嗽了一声,吸引众人的注意。
“所以,你们就靠着这个来等待王子的消息?”
钎子眨了眨眼。
瑞奇看着他,笑了。
“这样吧,我们有另一条内线。”
钎子眼前一亮:“哦?”
“比你的更可靠,”瑞奇看向身侧的蒙面人:
“一个星辰贵族,翼堡伯爵麾下的新秀,擅长作战,独自领兵,深得信任。”
钎子的脸色变了。
“哇哦,一位新贵族,”他深吸一口气,难掩兴奋:“在血色之年后……那还真是我们搞不到的。”
但钎子随即谨慎地追问:“恕我冒犯,如果他是星辰人,那他的可靠和忠诚……”
这一次,玛丽娜站了出来。
她用一贯以来的鄙视眼神瞥着钎子。
“不需要怀疑他的忠诚。”
“这可不一定,”钎子冷哼道:“我刚刚道出了我们的秘密,而贵方是否也需要……”
可不等他说完,玛丽娜就怒而打断:“不需要!”
只见用双剑的红衣女郎咬牙道:
“他是我的未婚夫……至少曾是。”
钎子的眼眶倏然睁大。
就连泰尔斯也吃了一惊。
等等。
未婚夫。
如果玛丽娜是某位星辰贵族的未婚妻,那就是说……
但不等他思考仔细,蒙面人就寒声发话了:“这样够了吗?”
“爱与婚约——这个远比你们用来控制人心的卑劣手段,可靠得多。”
钎子若有所悟,点了点头。
“我能冒昧问问你的姓名吗?”
玛丽娜微微一顿。
她看向瑞奇。
“对于过去,你没有什么需要掩饰的,好姑娘,”瑞奇朝着他点点头,释放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你已经获得了新生,只为自己而活。”
玛丽娜像是从对方的话中获得了什么力量似的,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昂首挺胸。。
“我是玛丽娜,”这一刻,红衣姑娘的浑身散发出一股陌生的严肃感:“玛丽娜·诺福克。”
泰尔斯皱起眉头,对这个姓氏感到陌生。
但其他人可不一样。
“等等,诺福克,这个姓氏……”钎子皱起眉头,想起了什么。
他不用迷惑太久。
“十八年前,你们在索达拉城卑鄙刺杀了星湖公爵,约翰·璨星,”玛丽娜浑身颤抖,抓紧自己的双剑,盯着眼前的诡影刺客,冷冷地道出真相:“然后嫁祸给了他的亲卫,我的叔叔,塞伯·诺福克。”
约翰·璨星!
泰尔斯微微一颤。
那是……
星辉战神。
与之有关的人——要塞之花和老兵杰纳德的形象在他眼前出现。
钎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红衣姑娘。
“因为这桩大逆的罪名,我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哥哥……几乎是诺福克家族的所有人,都在那一年里,被新加冕的凯瑟尔五世,处以极刑。”
玛丽娜声音颤抖。
但她马上咬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