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绞刑的负责军官,看着挣扎的黑发青年,不屑地道:“这家伙在说谎!”
“他的长枪上面是有血迹,然而早就断成了两截!”
“手持断掉的兵刃往回跑,然后告诉我:你是回去救人的?”
“我没有!”被反绑着双手的青年着急地道:“那不是断成两截!那就是我的长枪!它……它们有两支,左手一支,右手一支!我可以同时使用……”
“够了!鬼话连篇的渔夫!”负责的军官脸色难看地摆手:“狡辩对你没有帮助!像个北地人一样,痛快点……”
“等等!”
索尼娅脸色难看地看向负责人:
“他是我从本地征召的士兵,处死之前,不应该先来请示我吗?”
军官一愣:“额,但这件事已经证据确凿了,我们请示过穆男爵……”
索尼娅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放他下来,我亲自来把事情问清楚——再行刑。”
负责的军官眉头一皱:“但这是穆男爵的命令……他说了……”
“穆?”
“我才是断龙要塞的指挥官。”索尼娅沉声道:“穆才来了几天?你们和他,都不过只是客驻在此的援军。”
要塞之花脸色一冷:
“还是说,你对我的指挥权有什么意见吗?”
军官话语一滞,他为难地看了看周围。
但要塞之花的威严和威望,让他不得不遵从。
绞刑台上的黑发男青松了一口气,随即被带下,按倒在索尼娅面前。
“士兵,报上你的名字和所属!”索尼娅来到他的面前,冷冷道。
男青年一个激灵:
“威罗,我叫威罗,要塞之花阁下!”
男青年感激地看向索尼娅,喘息着道:
“威罗·肯!”
“是从扎拉坦郡被征召的长枪兵!”
“还有……我真的不是逃兵!”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阵哗然。
一道明亮却不耐的男性浑厚嗓音,远远传来:
“萨瑟雷!”
索尼娅的眉头深深皱起,她抬起头,看向这道声音的方向。
“听说你又在公然找我的麻烦?”
泰尔斯好奇地看向喧哗的地方,只见士兵们纷纷向着两侧分开。
这是一个身高中等但身材健硕,穿着简易胸甲,戴着青色护腕的栗色短发男人。
他鼻梁高耸,轮廓鲜明,一双浅绿色的眸子里尽是厉色,身背一副显眼的、银黑相间的金属弓,大步从人群中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位面无表情的剑盾兵。
“哇!是他!”泰尔斯身后,重新把头脸盖起来的埃达,似乎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悄声道:“要打架了要打架了!”
两侧的士兵们纷纷窃窃私语着,不少人用带着激动和紧张的神情,看向走来的男人。
泰尔斯一愣:他是谁?
这个男人似乎自带着一股充满侵略意味的气息,眼神所到之处,让人心生寒意。
这给泰尔斯一种危险的感觉,就如身后那张银黑弓一样,处在一种好像随时可击发的临界状态。
索尼娅表情凝重地看向这个男人,缓声道:
“阿拉卡·穆。”
“又一次,你在我离开的时候,插手我的部队!”
阿拉卡·穆?
有点耳熟。
泰尔斯挠挠脑袋。
“王子殿下,”身后的普提莱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不知道你斡旋矛盾的本事有多高?”
泰尔斯莫名其妙地看了普提莱一眼。
什么意思?
“你的部队?”满布侵略性的阿拉卡毫不示弱,指着地上的威罗·肯,对索尼娅寒声以应:“你是说,这些从地方村落上征召来的胆小鬼逃兵?”
“我不是逃兵!我只是……”年轻的威罗紧张地再次开腔。
但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阿拉卡毫不留情地打断。
“闭嘴,逃兵!”背着银黑金属弓的男人怒意勃发。
阿拉卡满是厉色的目光狠狠射向威罗,把后者的话逼了回去。
“懦夫不配跟我讲话。”
他冷冷道。
绞刑架下的威罗·肯,满脸无措,嘴巴一开一合,最后委屈地耷拉下来。
场中的气氛越来越差。
“嘿,穆。”
索尼娅脸色阴沉。
“你在我的地盘,未经确认就指认我的士兵是逃兵、懦夫。”要塞之花,索尼娅似乎也在酝酿着满心的怒火,她双目犀利地看向阿拉卡,一字一顿地道:
“你是在挑衅我吗?”
泰尔斯只觉得眼前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周围的士兵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阿拉卡突然咧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