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沉默。
“别这副表情嘛,老师。从好处想,我们少了一个大敌,从更好的好处想——我们说不准能引出血之魔能师呢。”轻快的男声慵懒地道。
“别装着你好像能看得到我的表情,”嘶哑尖刻的嗓音不满地道,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血之魔能师——唉,这该死的命运,王都,大概很快就又要乱起来了吧。“
“十二年前,我身边至少还有兰瑟,有姬妮,有提森,以及兰扎尔·诺福克,现在,我身边能用的人手,却只有你一个。”嘶哑的嗓音叹息道,充满了寂寥和寂寞。
“但也正是十二年前,哪怕有你们这群人,先王陛下不也是驾崩了吗?可见实力不是关键——运气才是。”轻快的声音似乎毫无顾忌,谈论着十二年前的悲剧。
黑暗中,两个声音都沉默了很久。
“对,哪怕是十二年前,”嘶哑的声音终于答话,这一次,语气里似乎充满了悲愤和不满:“先王,依旧驾崩了。”
“对了,”轻快的嗓音似乎终于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生硬地转折道:“‘暗室’派人传了封无头信过来,说昨天有一个黑帮的人物,正在离开埃克斯特,启程向星辰,向永星城而来——那个老婆子还说了,这是还你之前的人情。”
“啊,秘科与暗室,久违的合作。”嘶哑尖刻的嗓音似乎被挑起了兴趣:“这个时候往王都来的?血之魔能师?”
“不是,我派人查过了,似乎是一个黑街兄弟会的医生,叫拉蒙。”
“他有问题?”
“有人在乡下的小路上,见到他施展了一个‘小把戏’。”
“小把戏?”嘶哑的嗓音终于凝重起来。
“是啊,一个‘小把戏’,”轻快的男声玩世不恭地道:
“但据我看遍整个璨星图书馆,上下二十层的深厚知识储备,所下的结论是:这个能把伤口瞬间治好的‘小把戏’,在一千年前俗称——”
他轻快的嗓音瞬间低沉下来。
“魔法。”
话音缓缓落下。
这片黑暗,才真真正正陷入了死寂之中。仿佛夜半时分的墓地。
良久之后。
“那个老婆子——”嘶哑的嗓音居然轻笑了一声:“居然把这个消息,当作人情还给我。”
“还真是狡黠奸诈,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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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伯特一马当先,由终结剑士组成的卫队,骑在马上,齐齐杀入庄园。
将三个血族团团围住!
“银剑出鞘,准备迎敌!”基尔伯特没有再废话,他知道,先前“投降不杀”的宣称仅仅只是走个过场。
而真正奏效的,往往只有力量和武器!
正如外交一样。
“罗拉娜!”伊斯特伦敏捷地闪烁身形,避开两道直取他头颅的马上剑锋,不无焦急和怒意地大喊道:
“呼唤暗影卫队!”
罗拉娜在二楼的一扇窗户上落下,无比恼怒的她——无论她无与伦比的身形还是无坚不摧的利爪,都对抱着泰尔斯,身影时而隐没时而显现的约德尔·加图毫无办法——也知道目前的境况,于是她张开双臂,向着地牢的方向,发出一道韵律古怪的无声嘶吼。
隆隆!
地牢的方向,突然传来密集如雷雨般的震颤声。
基尔伯特脸色一变,手上的长剑果断一挥,身侧的剑士们齐齐大喝一声!
但已经晚了。
地牢的入口处,猛然爆发出一片黑潮!
向着三十名终结剑士组成的马阵冲来。
“结环形阵!”基尔伯特看清了冲出来的东西,铁青着脸色大吼道::“是血奴!”
三十名至少在凡级以上的终结剑士,也看见了冲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个血红双目,面若疯狂的人!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身经百战的卫士,他们知道眼前的生物是什么。
那是最初阶,也是最卑贱的血族,由人类或其他种族接受了血族的精血转化而成,饥渴、疯狂、忠诚、而不惧死亡的——血奴。
数十个血奴,潮水一般涌向马阵!
基尔伯特看清了形势,知道泰尔斯已经安全,而盲目依仗马力,冲击这些毫无畏惧的生物,只能徒增己方的伤亡。
“守御!”他大声命令道。
“嗬!”
三十名终结剑士怒喝着,翻下坐骑,迅速结成圆形的阵势!每人左足踏出,右剑倾斜,护卫着身边的人!
这是星辰赖以成名的守御阵势——回芒阵!
就在此时,罗尔夫和克里斯所砸出的坑里,慢慢地站起一个身影。
然后,这个身影瞬间闪烁、消失!
“劳您在此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