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耳嗡鸣乱响。
水流、山崩、电闪、雷鸣，各种奇妙的声音往脑中狂灌而入。
整个人在这种混混沌沌的状态下天旋地转。
眼前犹如堵着一片深渊，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又来一次？”
陈平无奈失笑。
现在的遭遇，他非常熟悉。
自己又化为了一缕气流，重新经历先天剑的诞生始末。
但不同的是，他那回在金珠之内，是以旁人的视角见证。
这次，他似乎完完全全的变成了那缕灰色气流。
“先天剑当初是怎么做的？”
努力回忆着久远的记忆，陈平逐渐平静下来。
他隐隐感觉到，如果重破混沌，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天大的机缘。
“吞噬，吃！”
迅速总结一番后，陈平所化的拇指大小气流变得凶悍起来。
朝着一个方向不迟疑的射去。
他心里无比的清楚。
仅仅是一缕气流状态的先天剑太弱了。
卑微到连附近的一丝黑雾都消化不了。
但他深刻的记得，这丝气流是从哪里开始壮大的。
那个位置，会与金珠里的经历对应上吗？
陈平暗中不停祷告。
灰色气流飞了亿万里。
在一片仍旧被黑暗覆盖的地方停下。
“是了！”
当望见下方一片比他还弱小的气流后，陈平精神一震，二话不说的冲了下去。
并裂开一张大嘴巴风卷残云的吞噬起来。
没有几下，仗着绝对的体型优势，陈平轻易吃掉了一片气流。
获胜后，他本体已膨胀到手臂大小。
“果然与金珠中的遭遇一模一样！”
陈平兴奋不已，立刻赶往下一处地点。
……
另一片混沌空间中。
一缕灰色气流几乎与陈平同步，吞噬了同一个坐标，却不在同一个空间的游离能量。
“先天剑副剑点化肉身灵根时，曾让我有了这番奇遇。”
“那化神小辈一个太一灵根，没有可能比我先一步完成破天之举。”
安含烟胸有成竹，也朝着某个方向继续飞去。
不知多久后，她在一团黑色的漩涡外停下。
“当时，先天剑吸收此能量差点被反吞，我要万分小心。”
接着，安含烟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
……
“融了它！”
陈平所化的灰色气流与黑色漩涡撞击在一起。
那漩涡中仿佛有些潜意识存在。
一见陈平气势汹汹的上来，也只好硬着头皮与其撕咬。
这一回，他足足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吞掉黑色的漩涡。
相应的是，起先手臂大小的灰色气流已膨胀至三丈长短。
并开始散发一丝一毫的威压。
“继续！”
陈平高歌勐进，凭着记忆，在混沌空间中肆无忌惮的寻找目标。
漫长的岁月一晃即逝。
它的形态已化为了一座百里高山。
放眼四周，没有能和他比肩者。
“这方空间很快要迎来新的生命。”
渐渐地，陈平十分享受这种先知先觉的过程。
终于，耳畔隐约有清泉之声响起。
不远处，一滴蔚蓝的灵水凭空凝结。
飘动间，符文漫天，一身囊括无数异象。
“眼看我就要突破炼虚，但对此灵水的来历还是闻所未闻！”
陈平神情复杂。
相比金丹时期，他的见识已扩充了无数倍。
可仍然认不出此水的跟脚。
“还是吞了它妥当。”
下一刻，陈平化为大股灰色气流，包裹住那滴蔚蓝水珠。
……
此时，安含烟也在另一片黑暗空间的灵水前驻足。
“传闻中的混沌之水，吞噬一滴就能使水属性规则突破五蜕！”
“可惜，这是天地幻象罢了。”
稍作停顿后，安含烟不犹豫地席卷过去。
混沌中无岁月可言。
一转眼，两人所化的灰色气流都平平稳稳壮大。
膨胀到似一座万丈的高山！
灵火、灵水、灵竹、坚硬的矿石……
陈平不知吞了多少种天地灵物。
“包容万物，原来如此！”
他开始有所感悟。
先天剑心号称包容万物。
根本是成长过程中，吞噬了无数种属性的先天之物。
这种吞噬并非普通的神通能相提并论。
仿佛是抢了对方的道一般，化为已有。
“先天剑的诞生之道与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