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蓟城。
广成子端坐于蒲团上,番天印在头顶滴熘熘的旋转着。
在他身前,数千燕国的仙种神裔,都在临襟正坐,认真的听着,这位祖师的讲法。
而广成子所讲之法,也确实是精妙无比。
随着讲法,更有着天花乱坠、祥光重重,乃至祥瑞来吉的种种景象。
这让燕国的仙种神裔们,听得更是痴迷。
只觉过去种种迷惑,今日豁然开朗,从前种种困顿,如今已不复存在。
于是,这一场讲法,虽然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但,所有人都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直到,众人听到一声脆响。
砰!
祖师头顶罩着的宝物,稳稳的砸在地上。
“此番讲法,到此为止!”广成子悠悠而道。
众人闻之,脸上露出不舍的神色,纷纷恳求起来:“祖师慈悲!祖师慈悲!再讲一点罢!再讲一点罢!”
这位祖师,来历古老,神通广大。
自来燕国之后,护佑一方,庇护一地。
使燕国免受凶孽肆虐,灾异袭扰之苦。
在如今中原,已是一片狼藉,礼崩乐坏,妖邪横行、凶孽放肆的当下。
燕国这北方之土,俨然一派世外乐园。
甚至,依旧维持了礼乐秩序,纲常礼法。
在燕国的仙种神裔们心中,这位祖师,堪比再生父母!
可惜,祖师虽然也开坛讲法,可每次讲法都不过一月。
且常常都要间隔数年之久。
这就让仙种神裔们,道心如猫抓了一般。
广成子眼见着众人模样,手中拂尘轻轻一挥,稽首唱诺道:“凡有讲法,皆是缘法!”
“缘起则讲,缘灭则止!”
“尔等当知,此中之事,不可强求之理!”
众人听着失落不已。
但有聪明人,却听出了广成子话外之意,当下磕头拜道:“祖师在上,弟子等岂敢强求?”
“然,今日只是讲法之缘已尽也!”
说着,此人便抬起头,看向广成子,孺慕的说道:“弟子闻:一缘尽则有一缘生!”
“愿请祖师大发慈悲之心,与弟子等讲一讲祖师大道!”
说完,他就冬冬冬的开始磕头。
其他仙种神裔,也醒悟过来,纷纷对着广成子磕头不已:“愿请祖师大发慈悲之心,与弟子讲一讲祖师大道!”
广成子听着,道心之中,无数念头亢奋起来。
这正是他在等待的事情。
也是他想要求的结果。
更是他在这燕国布局这许多年的目的。
身为昔年的夏后氏帝师,圣王盘庚座前三公之一,阐教首席大弟子,封神大劫开路先锋。
广成子虽然身陷劫中,为因果孽障所迷,再无法看清前方,也再无法推算因果大势。
但他的眼光和经验,依旧是有的。
故而,广成子深知,大劫之中,最忌主动。
越主动,因果越大,越难以收场!
所以,在燕国这些年,广成子隐姓埋名,只是定期讲法,定期的接见那些仙种神裔们。
从不主动坦露他的身份,也从不主动提出什么要求、目的。
只是一步步的引导着,燕国的仙种神裔们,走向他想要的方向。
而今局面,正和他心意。
虽是道心欢喜,但广成子却还是特意的迟疑了一分。
待得台下众人再三恳求,这才假做不得已,将那拂尘一挥,叹道:“罢了!罢了!”
“贫道今日便与尔等,讲一讲,贫道之道罢!”
说着,广成子便暗暗捏动法诀,以神通道法,施展他从西方偷师而来的种种妙数。
顿时,法坛周围,种种异香便扑鼻而来,重重金光,在法坛上绽放,更有着那朵朵天花,当空而落。
广成子稽首而叹,肃穆庄严,神圣慈悲的开口说道:“贫道道号阳朱,自鸿蒙初分,天地始生之时,便已悟道!”
说着,广成子伸手一抓,那番天印便滴熘熘的落到他手中,并绽放出无穷毫光。
同时,广成子身后,那被他祭炼而成的身外化身,也从其背后隐现,化作一尊头戴十二琉冠,身穿衮服龙袍的帝君。
这帝君威严不凡,神圣非常,古老无比。
功德从其袍服下滚动,道德光辉萦绕在其脚下。
王威浩浩!
仙种神裔们只看了一眼,便两股战战,神魂之中,生出无边敬畏之感,纷纷在心中想着:“这位祖师,难道在无尽古老的过去岁月之中,曾转世人间,成为某位圣帝、圣王之子?甚至可能就是某位遗失在古老岁月之中的圣王?”
在古老的传说中,曾有无比古老的人物,借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