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待欢呼之声渐弱,枣祗当机立断的挥手道:“全军开拔!”
“是!”又是一阵穿云裂石般的齐声呐喊。
隆隆足音之中,上万将士神采飞扬的一队队依序开出,但见人马如龙,士气如虹。
“这小子,才几年不见,口才却是越发利害了!”侯成睁大了双目,一脸呆滞的望着枣祗的背影。
“懂什么啊?”强仝在一旁撇了撇嘴,酸溜溜道:“大将军说了,这叫思想工作…….我们在前线冲杀时,人家干得就是这个差事儿!”
“都闭嘴!都是相交十年以上的老兄弟了,还敢心存嫉妒不成?”老成持重的曹性大步行来,见侯成和强仝仍有不服之色,压低声音道:“大将军重设北军五校,我们都是其中一部,但是帝都一旦建成呢?嘿嘿,小枣子这个屯田中郎将可是个临时虚职,没准就地就给免了,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直接就擢成了北军中侯了呢?”
“什么?”侯成和强仝二人同时惨叫道:“那不是成了我们的顶头上司!”
“所以说,谦虚一些,保持和气!”曹性瞪着眼睛道:“千万不要自找没趣,免得给人穿了小鞋仍不自知…….两个笨蛋!”
“嘿嘿!一帮子骄兵悍将,没吃过亏啊!”审配微笑着目送万余人马渐渐远去,却听得身后数人同声道:“军师,我等前来听令!”
“好,时辰刚刚好!”审配转过身来,满意的审视着面前的三员小将:“新一代的渤海三杰啊!”
“主公密令!”他突然间面色一整,沉声道:“任命墨喆为护军校尉,李少杰为楼船校尉,杨羽为忠义校尉,统领三千水军前往洛水一带游弋,随时策应马钧和枣祗!”
“什么?”三员小将面面相觑。
“这恐怕不妥吧?”李少杰面露难色道:“军师,他们去修城屯田三年五载,难道我们也要在河上漂他个三年五载?”
“当然不会!”审配从容道:“你们只是一招暗棋,以作奇兵之用!只要完成使命,便可重回渤海!”
“军师的意思是?”墨喆反应最快,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马钧和枣祗会被敌人攻击?”
“你说呢?扬子云:高明之家,鬼瞰其室!”审配目中寒光一闪道:“主公重建洛阳,天下间都在传颂他的美名……当然会有心存嫉妒的宵小之辈,生出不轨之心!”
“太好啦!”李少杰终于目光大亮,摩拳擦掌道:“请军师和大将军放心,不管是谁,只要他敢来,定教他有来无回!”
“只凭我们区区三千人,恐怕不够吧?”杨羽一向谨慎,担心道:“可不要耽搁了大将军的大事!”
“你们必须潜踪匿迹,也不可轻易与马钧和枣祗私自联系,否则不会有人上钩的!”审配冷笑道:“还有一位我军大将,也已经做好了支援的准备,你们不仅要通传消息、协助作战,更要做好从黄河以北紧急运输兵员的准备!”
“我军大将?那会是谁?”李少杰一脸愕然道:“我军大将不是都前往并州作战了吗?”
“届时便知!”审配悠然道:“现在嘛?嘿嘿,天机不可泄露!”
荆州,南阳郡,宛城。卫将军张济府中正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访客昂首入堂,向着张济长身施礼:“多日不见将军,将军风采依旧!”
张济坐于案后,垂首阅卷,却是连眼皮都没抬:“原来是先生来了……听闻先生不久前毅然舍弃旧主,重新投了一位明主,真是可喜可贺啊!”
听出张济语中的嘲讽之意,坐于下首的张绣忍不住亦露出揶揄之色。
那访客倒仿佛浑然不放在心上,哈哈一笑道:“公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遇可侍之主而交臂失之,非丈夫也!”
“哦?这么说先生是贤臣了?”张济冷笑道:“本将却听闻,先生在旧主处几番献策,都致其损兵折将,以致于今日一败涂地!”
“在下虽然有才,却也须明主知人善任!在下的旧主是庸主,同僚亦多佞臣,焉能不败?”那访客微微一笑:“昔日董卓权倾朝野,可时至今日,身为西凉军六大名将之一的将军,不也成了守户之犬吗?”
“放肆!”张济猛然间抬头,怒道:“本将今日仍然身为朝庭重臣,岂是尔等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错!在下焉敢与将军同列?”那人似乎真的宠辱不惊,仍然微笑道:“正如将军的心胸气度,也绝非在下可以比拟的!”
“你究竟来此何干?”张济被他挤兑的几乎难以应对,只得又冷笑道:“莫非在新主处不得宠幸,准备来投奔本将?”
“将军,您瞧您这话说的?”那人洒然一笑:“在下是南阳人,回乡省亲之际顺便拜访一下故人,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何况,在下新投的这位主公,近日来名声大振,更要大展拳脚做出一番大事,在下又安忍背之?”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