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性聪颖,才气过人,但入得我渤海军,仅凭这些却是远远不够…….本将希望你一生公平正直、谨终慎始,终成贤臣名将之典范!”南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沉声道:“从此之后,公谨便是你的表字!”
“公谨…….”周瑜张大了口,只觉得心头有一股热血涌了上来,他猛然间挺起了胸膛:“谢将军赐字,瑜当终生铭记将军教诲,不敢稍忘!”
“好了好了!”南鹰终于开怀大笑起来,他拍着周瑜的肩膀:“来吧!你们都随本将去见一见长者!”
“老朽拜谢各位将军的搭救之恩!”民船甲板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郑重其事的向着南鹰弯下腰去:“早闻渤海军乃大汉义师,鹰旗之下,百姓安居乐业…….今日才知此言不虚!”
“老人家言重了,不必多礼!”南鹰伸手挽住老人臂膀,微笑道:“渤海军全体将士皆从百姓中来,自当维护百姓!”
“老人家不知如何称呼?又为何要行舟江上?”他见那老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举手投足间意态潇洒,年轻时必然也是一位风流雅士,不由暗暗称奇。
“老朽姓桥,庐江皖县人,乡里之间皆称老朽为桥公!落难到此,皆因近日传闻皖县将成刀兵之地,为避战火只得暂时举家迁移!”那老人露出恰如其分的受宠若惊之色,恭敬道:“不知将军尊姓?”
“桥公?”周瑜吃了一惊,失声道:“便是那位桥氏望族的桥公吗?听说您与先司徒桥玄还是亲戚?”
“这位少将军倒是渊博!”桥公微微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先祖桥基曾任广陵太守,老朽这一支便是那时遗下的,后来又辗转迁去了皖县!”
南鹰却是心中一动,眼前这位莫非便是二乔之父?他突然一震,情不自禁的向周瑜看去,又想到了身后舱内的孙策……难道这段传颂千古的绝世奇缘竟需着落在自己这个月老之手?
“将军,将军?”桥公见南鹰呆呆出神,只道自己无意间说错了什么,不由惶恐起来。
“啊!老人家见谅!”南鹰回过神来,微笑道:“本将见老人家仙风道骨,好不教人尊敬羡慕!却是想起了昔年的一位长者,也不知他是否如老人家一般身康体健,不由一时出神!”
“哦?却不知是哪位年高德劭的贤士?”桥公立时释然,他欣然道:“老朽竟能与之同列,不胜之幸!”
“他便是当代大儒卢子干!”南鹰怅然道:“本将当年有幸,曾追随他共事……这一晃,却是有些年头没见了!”
“卢植卢子干?竟会是他?”桥公一个激灵,声音都有些颤了:“那么,将军是?”
“晚生失礼了,居然仍未自报家门!”南鹰向他点头道:“南鹰南汉扬,见过桥公!”
“大,大将军?啊不对,是皇叔!”桥公嘴唇一哆嗦,脸色都变了:“老朽该死!竟在您的面前失了礼仪!”
“老人家不可!”南鹰见他竟欲俯身行出大礼,慌忙一把抱住:“这可不是在朝堂之上,何须如此!”
桥公嘟囔着“礼不可废”、“礼不可废”,却终于在南鹰的一再搀扶之下,眉开眼笑的抬起了头来。
“说来惭愧,老朽乍见皇叔样貌,只道是渤海军中哪位新晋的年轻俊彦,怎能料到竟会是您尊驾亲临?”他白皙的老脸上竟生出一丝红晕:“唉!孤陋寡闻,老眼昏花了!”
“唉呀,又忘了!”他仿佛掩饰尴尬般回过身来,吩咐下人道:“还不快去请两位小姐前来叩见皇叔?”
这便是江东二乔啊?扑面而来的香风中,南鹰感慨万千的瞧着两位仪态万方的绝世佳人在面前盈盈拜了下去,娇声道:“桥青容、桥夕颜,拜见皇叔!”
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孙策因为顾及渤海军而放缓了收复江东的攻势,他不仅未能如历史般“从攻皖,拔之,得桥公二女”,反而与周瑜二人黯然退出了纵横江东的历史舞台。若今日南鹰没有及时出手相救,不论桥公一家是否可以从水匪之手安然逃脱,孙策和周瑜都将永远与二乔擦身而过,再也难以成就一段乱世情缘…….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锁链,它环环相扣,却又随时可能脱节,只看彼此牵绊它的人是否心有灵犀!
“两位小姐免礼!”他微笑着看向桥公,决定还是单刀直入:“两位令媛千金皆倾国倾城之色,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却不知可曾许得人家?”
“什么?小女当然不曾许人!”瞬间,桥公双目露出惊喜交集的狂喜之色:“没有想到,小女竟能入得皇叔之眼…….”
桥家两位小姐亦一起流露出娇羞无限的动人模样。
“咳!咳!桥公您误会了!”南鹰感受到身侧周瑜、郭嘉一起投来的奇异目光,险些无地自容,他急忙道:“今日与桥公江上相会,本来便是一段难得的缘分!而本将意欲为两位子侄向桥家二位小姐提亲,更加成就一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