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低头。
“真是反了他了!连桓阶都知道为主报仇,他身为先主嫡传长子,竟敢如此不孝!”吴夫人双目喷火,喝道:“周瑜,你为何不谏……”
她突然愕然,帐下一众将军中哪有周瑜的身影?
“周瑜呢?难道他也陪着孙策射猎去了?”吴夫人终于按捺不住的再次拍了将案:“这才算是一对狐朋狗党啊!”
众将均是惊得目瞪口呆,太夫人如此毫无顾及的当众斥责孙策,根本是没有再将他继续当做了江东之主。
“陪同主公射猎的只有太史慈。太夫人容禀,其实末将们也正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向您再次派出信使!”徐琨是孙坚的外甥,一向甚得吴夫人喜爱,明知可能火上浇油,却只得硬着头皮挺身而出道:“周瑜,周瑜他……”
“快说啊!他怎么了?”吴夫人虽然发怒,但实则在一众子侄之中颇为赏识周瑜,见徐琨吞吞吐吐,只道周瑜出了什么不测,不由心中一沉,厉声追问道:“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半日前,周瑜将军突然手持主公的兵符令箭,意欲大规模调动我江东军主力!”徐琨把心一横,脱口道:“末将等人因知主公三日前离营便不曾回转,均是心中存疑,便请周瑜拿出主公的手谕!周瑜始终拿不出来,末将等人更是惊疑不定,正自彷徨之间,却见周瑜领了本部五百兵马径自出营去了,看那方向,似乎也是丹徒山……”
“混帐,他想干什么?也要造反了吗?”吴夫人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她一把掀翻了将案,霍然起身道:“来人啊!速速派兵,将周瑜和那个不孝之子一起给老身押回营来!”
众将一起骇然,有人颤身道:“太夫人,周瑜也就罢了……可是,可是主公,凭末将等人焉敢去押他回来?”
“请出先主佩剑!”吴夫人面如寒霜,她一拂袖间,便有侍从躬身捧出一柄古朴汉剑,只听她冷然道:“此剑为先主文台将军家传之剑,曾仗之横行天下……先主有训,凡孙家嫡传长子未行冠礼前,不得掌管此剑,而掌剑之人皆可以此剑,对所有孙氏子孙行以家法!”
“周泰、宋谦!”她厉声道:“命你二人领三千兵马,携此剑行事!”
“末将得令!”周泰、宋谦二人相视一眼,一起躬身领命。
“太夫人容禀,凭主公的暴烈脾气,只怕周、宋二将即使持剑前往,也是拿他不下的!”徐琨苦笑道:“最多只能暂时困住他罢了!”
“那也无妨,你二人先行,只待寻到那两个竖子,立即报来!”吴夫人眯起凤目,森然道:“老身要亲去拿下他们,更要当众削了孙策的江东之主!”
身侧的孙权,闻言浑身一阵轻颤,缓缓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