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飞亲自来了?”南鹰心中一沉,看来前方战事比想象中仍要艰难,否则岂用领兵之将亲作信使?他点头道:“我军刚刚结束大战,又马不停蹄的长途行军,也该适当休整……传令去吧!全军扎营,并让前方设帐,待苏飞到来,本将要立即听他报告军情!”
“大将军,前方战事的发展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想,我军与袁绍军在巨鹿、清河一线连战十日,竟然难以寸进,陷于胶着之势……”南鹰看着满脸悲愤之色的苏飞一路说来,原本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听到此处却是猛然一松,怒道:“只瞧你那张死人脸,本将还当你们已经败了!”
“大将军此言差矣!”苏飞睁大了双目,叫道:“对于我们战无不胜的渤海军来说,不胜便已经是败了啊!且大将军亲率一支偏师迎战公孙瓒主力,军中上下无不为之挂念,若非您的大捷喜讯传来,我军的军心士气几乎就要乱了……”
“滚!”南鹰没好气道:“本将看来,军心士气便是你们这些心浮气躁之辈搅乱的!不过……”
他沉吟道:“此前,我军曾与袁绍军有过一次规模不小的战斗,却是胜得轻轻松松,更阵斩其大将蒋奇,令袁绍军魂飞胆寒!为何时至今日,我军却难以竞功了呢?”
“末将正要向您禀报!”苏飞面上现出凝重之色,他正容道:“据高帅和军师分析,极有可能正是上次我军展现出了较多的隐藏兵种,运用的战法也是前所未有,这才令敌军大败之余,对我军的全新兵种和战法进行了参悟!以此次为例,我军陷阵营重骑兵甫一冲阵,敌军骑兵立即放弃正面冲击,利用速度优势进行迂回,不仅未受损失,反而险些将陷阵营合围,高帅几乎惊出一身冷汗!”
南鹰听得亦是心惊,苦笑道:“看来,不仅敌军之中有高人,而且对我军亦是研究日久,今后,很多打法难以收到奇效了!”
“敌将之中还有一人,我们小看了他,此人用兵之奇,几乎不在我军的任何一名大将之下!”苏飞亦是苦笑:“甘宁多次发动奇袭,却均为此人所阻,损兵折将不说,自己也受了伤!”
“是否张郃?”南鹰身躯一震,又惊又怒道:“此将虽然此前从未与我军交锋,却是袁绍手下四大名将,甘宁怎可如此大意轻敌?”
“大将军猜错了,张郃确是一位厉害人物,但高帅和军师早有防范,以李进将军为主、强仝和侯成为辅对其进行了联手压制,根本不足为虑!”苏飞目光复杂的叹息道:“末将说的那人,不是张郃,而是……”
“那一定便是麴义了!”南鹰脑际仿佛有一道电光划过,脱口而出道:“此人用兵,应该尚在张郃之上!”
此时,南鹰内心不禁涌起惊涛骇浪,麴义与高顺同属被真正史实忽略的超级名将,他的战功甚至远远超出高顺,纵横河北罕有败绩,公孙瓒、於夫罗等名将无不屡次败于其手,累计歼敌达数十万之多,足可称之为河北第一将……
“大将军料事如神!”苏飞目露惊容道:“正是此人!他曾于讨董之战之中与大将军斗将,却被大将军打得落荒而逃,我军中诸将多有对其轻视者,此番交战却几乎都吃了亏!”
“讨董之战中我们不仅小视了麴义,也低估了袁绍!据情报部门事后查察,这个麴义是平原麴氏一脉,他应该是与袁绍早有联系,甚至就是袁绍多年前潜伏在董卓身边的内应!”南鹰默然半晌,才怅然道:“是本将失误了!竟然忽视了此人,本将需要为此负责!”
“大将军无须自责,贾军师在日前召开的军议中已经当众宣读了《罪己书》,为轻视麴义而带来的一切失利担下了责任!”苏飞颇为感慨道:“军师确是高风峻节,有功不自居,有过先承揽,当场之下,诸将无不羞愧自省,查纠失利原因,纷纷向高帅自请其罪!”
“好啊!不要忘记秦人不闻其过而亡的教训!这些年我们的仗越打越顺,一些将军们的尾巴也快翘上了天!是时候清醒一下了!”南鹰听得心中欣慰,点头道:“麴义其人,虽然用兵奇险,又懂隐忍、知进退,但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时取巧之术罢了!本将此次亲赴冀州战场,却要亲自会一会他!”
“大将军,还有一个坏消息!”苏飞突然面上现出苦色,他犹豫道:“待您赶到冀州战场,可能会有一个故人要会上一会!”
“什么意思?”南鹰愕然道:“故人相会怎么成了坏消息?他是谁?”
“末将动身时,刚刚接到南阳战报,吕布败了,所占城池尽皆丢失!”苏飞叹息道:“他应该正在赶赴冀州的途中,据说他无论如何也要见你和高帅一面,并要给清儿小姐一个交待!”
南鹰浑身剧震,惊怒道:“难道是清儿出了意外?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定要将吕布……”
“清儿小姐一切安好!”苏飞慌忙道:“这份战报便是清儿小姐亲手用密语所写,绝无问题!”
“那就好……”南鹰听得心中一定,却随即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