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请容末将从头道来!”徐荣再次微笑起来:“约在两个月前,末将与徐晃将军在凉州刚刚迎到大将军南归,然而,大将军却因紧急军情突然引兵而去…….”
南鹰听得点头,那日,他确是接到黄忠天眼传书,十万火急的引兵去救郭嘉,却正逢孙策与周瑜无巧不巧的救下了郭嘉。之后,他派人致书天子,请奉封孙策为吴侯之后,便直接引兵返回河北,筹备与袁绍、公孙瓒的战事。
“大将军离去后,末将也率兵返回长安,只待交割了手中军务,便东赴渤海接受鹰将之训…….然而恰在此时,末将却意外的收到了贾诩军师的一封密信!”
“贾诩这老小子,他竟然对本将守口如瓶!”南鹰不由脱口叫道:“他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且看本将如何收拾他!”
突然间,南鹰一眼看到徐荣的尴尬神色,不由亦感失仪,讪讪道:“你接着说,你接着说!”
“是的,大将军!”徐荣继续道:“贾军师在密信中指出,河北战事一触即发,公孙瓒极有可能会暗通袁绍,先灭刘虞,再对我军不利…….”
“他居然早就猜到了!”南鹰心中剧震,面色发白:“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瞒着我!”
“关于这一点,贾军师也有说明!”徐荣从容道:“军师说,而今形势不明,公孙瓒的动向只能凭借猜测,并无十足证据。公孙瓒若不动手,凭刘虞足可牵制,即使他动手,那么亦将内部不稳,对我军并无十分的威胁…….”
“并无十分的威胁?”南鹰终于爆发了:“贾诩知道此战折了多少渤海军兄弟吗?本将只差将这颗脑袋送给公孙瓒了!”
“算了!本将知道贾诩的心思!”南鹰望着噤若寒蝉的徐荣,无力的挥了挥手:“即使贾诩提前说出这番话,也是于事无补,因为我军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徒自乱了军心士气…….你继续说吧,你还没有说出贾诩给你的任务!”
“是!贾军师最大的顾虑,其实不是公孙瓒,而是与公孙瓒近在咫尺的辽东公孙度…….”
“公孙度?”南鹰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本将从未将他考虑在内!”
“大将军!您似乎有些失态了!”张梦依终于忍不住了,直言不讳道:“身为主将,怎可一再打断部属?请您注意自己的仪态!”
“说的好!”南鹰一笑了之:“本将劫后余生,确是有些心神不定,从现在起,本将只听不说…….不过,本将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
“贾军师担心,公孙瓒一旦暗通公孙度,两人合力便足可抗衡我军和袁绍的任何一方,甚至影响整个战局!于是,他令我亲自赶来幽州面见公孙度!”说到此处,徐荣看着南鹰欲言又止的微妙神色,几乎有些忍俊不禁,及时解惑道:“大将军可能有所不知,末将与公孙度不仅是辽东襄平同乡,更自幼相交莫逆…….连他出任辽东太守,也是末将向董卓推荐的。可以这么说,若无末将,公孙度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南鹰终于恍然大悟,猛然间心中生出对贾诩的无限感激…….他几乎能够想象到,在不为人知的幕后,贾诩是如何夙夜操劳和殚精竭虑!
“要说贾军师,那真是神机妙算!”徐荣说着,面上现出由衷的敬服之色:“末将独自一路潜行,刚刚进入右北平境内,竟意外发现了公孙度兵马的踪迹,这支兵马正是由公孙度之子公孙康率领。待末将与他接洽之时,又惊悉公孙瓒早有与其合兵之意,一切都在贾军师的意料之中!于是末将当机立断,说服公孙康引兵来援!”
“那公孙康原本仍有瞻前顾后之心,恰在行军途中听闻斥侯来报,说大将军已然大胜,而公孙瓒正一路败退撤往蓟城,立即顾虑全消,主动提出在公孙瓒必经之路设伏…….”徐荣一路奔行而来,又说的口干舌燥,接过渤海军将士递来的水袋仰头一通畅饮,这才拭去唇边水渍道:“要说公孙瓒,那真不是个东西!末将与公孙康方自埋伏在房山两侧山腰,便见那厮狼狈而来,口中还大放厥词,扬言要将刘虞人头送给公孙度,逼着他一起发兵攻打大将军…….没等末将动手,公孙康已然气得暴跳如雷,冲下去一阵砍杀,不仅将那帮残兵败将一网打尽,更是直接生擒了公孙瓒。若非末将苦劝,公孙瓒只怕是人头不保!”
“事情原委就是如此!此刻,公孙康正领兵马押着公孙瓒向此而来,一切请大将军作主!”徐荣向南鹰正容施礼:“末将不负贾军师所托,特向大将军交令!”
“好啊!”一直闭口忍耐的南鹰终于大叫起来,重重一掌拍在徐荣肩头,几乎没有将他打了个趔趄:“徐将军此番孤身北上,却立下如此不世奇功,本将准你直接位列鹰将,赐号‘孤胆上将’!”
“什…….什么?”徐荣一时之间不由惊得呆了,渤海鹰将数十员,其中有资格赐予专属名号的不过区区十数人,且哪一个不是跟随南鹰多年、立下无数奇功的?
“将士们!”南鹰没有再去理会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