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匆匆回营,刚迈入帐中便看到人头攒动,一大群属下的文臣武将竟然齐聚帐中相候。
他不由一怔,只见李进上前轻笑道:“将军,甘宁他们不仅全歼敌军,而且抓住了华雄和胡轸!”
“真有他的!”南鹰又惊又喜,随即骂道:“这小子,还敢跟本将藏着掖着……之前为何只遣人送回了华雄的军旗,却对拿人之事只字不提?”
他骂骂咧咧道:“否则本将在袁绍这帮王八蛋面前岂不是更有面子?甘宁人呢?瞧本将不收拾他!”
诸将纷纷散开,露出五花大绑着跪于地下的华雄和胡轸,旁边站着一脸尴尬的甘宁和管亥等人。
“老朋友来了啊……”南鹰背负双手,缓缓行至华雄面前,正想要调侃几句,突然间瞧清了华雄的模样,不由愕然住口。
只见华雄身侧的胡轸一脸颓然,身上隐带血迹,倒还算是正常,而华雄却是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其凄惨之相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
“你们对他做了些什么?”南鹰一脸呆滞道:“这小子象是被人轮了一样!”
“南鹰!”华雄猛然昂起头来,双目喷火道:“你少在此装腔作势!我是曾经得罪过你,然而士可杀不可辱……你只管动刀,瞧我会否皱半下眉头!”
“到底怎么回事?”南鹰凌厉的目光从甘宁几名鹰将身上扫过,厉声道:“说清楚!”
甘宁一缩头,低声道:“也没什么……这不是打仗吗?”
“打仗能把人打成这样?”南鹰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手指点在强仝鼻尖:“你小子还算诚实。你说!”
“就是打仗时的一时失手……将军!”强仝心中更虚的低下头来,说起来,他其实才是第一个动手的人……
“还是我说吧!”姜奂与南鹰交情不同,他咳嗽一声道:“因为听说此人曾经在邙山之中对你一路追杀,所以。我们七八个人商量着,小小的出手惩戒一番……可能做的有些过头了,请将军责罚!”
“你们……七八个人?”南鹰目光所过之处,只见还有管亥、侯成几个人做贼心虚的转过脸来,心中哭笑不得之余,亦不禁为华雄默哀…….凭这几个小子联手之力。连吕布都可以蹂躏,更不用说华雄了!
“真是胡闹!”南鹰瞧着一脸歉意的姜奂,毕竟不好再深究下去。他亲手将仍是一脸怒容的华雄扶了起来,冷着脸环顾帐中道:“本将曾经说过,对待不同之敌亦要有不同区别。若是敌军细作之流,那么你们尽管动上大刑亦无妨…….但是对待一个将军,却必须保持应有的尊重,你们也都是将军,不妨设身处地去想!”
他再将胡轸扶起:“他们是战俘,却不是懦夫,那么便值得我们尊重!”
华雄和胡轸同时目露惊容的盯着南鹰,仿佛要重新认识他一般的露出不能置信之色。
“是!将军!”甘宁等人一起躬身。
“好了!这也算是对你们两个道歉了!”南鹰从腰间抽出短刃。为华雄和胡轸割断绳索,微笑道:“还望两位将军大度原谅!”
胡轸明显露出一丝感动之色,华雄却是微一犹豫。立即冷笑道:“南将军,你也不必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作派……若是想施以小恩小惠便能令我们俯首归降,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华将军错了!”南鹰诚恳道:“你们两个都是硬汉子,本将纵然想请你们弃暗投明,却也绝不会强人所难,如何抉择当然是悉听尊便…….只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目前仍是战俘,便要有战俘的觉悟!”
他挥了挥手:“本将会对你们保持应有的尊重。同时也请你们尊重本将……在贵方没有派人商谈你们的释放条件前,本将希望你们可以安分守己!若是想着趁隙逃走。就休怪本将不讲情面了!”
“这一点你放心!”马云萝的声音从身后冷冷道:“我会亲自安排人看着他们!”
听到马云萝的声音,无论是华雄还是胡轸,都身躯轻颤,竟是再不敢多嘴。
华雄在几名卫士的引导下行至帐口,突然回身,疑惑道:“南将军,你竟会对我军绕道袭营的路径绝口不问?”
“在你们大军穿行之后,那还能算是什么秘密吗?”南鹰淡淡道:“凭着我渤海军的斥侯,想要顺着张辽回军的痕迹寻出这条路来,简直便是举手之劳!”
华雄雄躯剧震,有如斗败公鸡般垂首长叹:“原来,你放弃追击张文远,竟是打定了这个主意!”
“当然,你们来时从容不迫,定会小心掩去来时痕迹,虽然难不倒我军斥侯,毕竟会费些手脚!”南鹰若无其事道:“哪有吊在张辽身后来得方便?现在……你和胡将军可以去休息了!”
目送着华雄和胡轸行出帐外,南鹰才行至将案后坐定:“各位,本将方才从袁绍大营…….”
突然他停下话头,瞧着众将均是一脸古怪的神色,讶然道:“你们怎么了?”
“将军,你真是……真是太厉害了!”马钧一脸敬佩道:“先前末将们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