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张奉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南鹰气道:“你说什么?董卓费这么大劲将你拿下,还不惜分兵两千押你前往,你会不知道那个秘密?”
“我真不知道!”张奉叫屈道:“那日我与父亲身陷重围,眼看着将要被生擒活捉,父亲突然向董卓冷笑道,你无非就是想知道那个秘密,却休想从我口中知道!然后,他俯在我耳中低语几句,便突然自击天灵而死!”
“那他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南鹰有些紧张道。能够令张让和董卓同时视为天大秘密之事。岂同等闲?
“父亲对我说,你定要拖延时间,直至成功脱逃!”张奉神色更趋迷惑道:“汉扬,你是知道的,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对你说谎。父亲确实便只说了这两句!”
“唉!又是一个不解之谜!”南鹰有些颓然道:“为何你们这些人总爱弄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
“看来,张让是不欲令张兄也卷入这个漩涡中来,最终如他一般的惨淡收场!”马云萝插言道:“然而当时形势危急,如果不给张兄留下一道保命符咒,直怕张兄也活不到我们营救他的这一天了!”
“他为了让你独活,这才毅然自尽!这么一来。董卓认为唯有张兄才知那个秘密,当然不可能再杀你!”马云萝有些语气沉重道:“真没有想到,素以狠毒著称的张让,也会有如此舔犊情深的一面!”
张奉听得浑身颤抖,双目中不由热泪泉涌。
南鹰心头黯然。他无言的拍了拍张奉,正想宽慰几句,却听得张奉怔怔道:“如今虽是天大地大,我又能够去往何处呢?”
他迎上南鹰的关切眼神,苦笑道:“莫要劝我去渤海,我如今已经是各方公敌,一旦公然在渤海亮相,定会给汉扬招致很多无谓的麻烦!”
他轻轻一叹道:“还是找一个深山老林中隐居起来吧!半生浮华。我也到了静心潜修之时了!”
“有了!”南鹰突然眼前一亮,他拍手道:“有个好去处,不仅可令奉兄安全无忧的隐居。更可令你看到一些过去的老朋友!”
“老朋友?什么地方?”张奉听得精神大振:“既然你说是老朋友,定是自己人了!快快说来!”
“不要急,如今我们尚未完全脱离险境!”南鹰望着前方渐渐隐现的岸线轮廓,摇头道:“待安全之后,我自会设法送你前去!”
“什么?”张奉微惊道:“我们已经将过黄河,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郭汜的任务便是从你口中套出秘密。从他急不可待的奔赴神农山,便可以知道。这个秘密对于如今的董卓,定然是意义重大!若他眼睁睁的瞧着你从他手中逃走。董卓还不活吞了他?”南鹰肃然道:“更何况,颜良、文丑和华雄等人也仍在一路追杀小弟,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碰面了…….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们此时气急败坏却又群情汹涌的表情!”
他突然微微一笑:“从现在起,我们需要玩一玩穿插迂回的把戏了!”
“快!”在郭汜的厉喝声中,大群的骑兵手持火把向四面八方驰去:“一定要立即寻到足够的渡河船只!”
张济和樊稠一脸铁青的行了过来,张济低声道:“老郭,你是怎么搞的?失了张奉,走了南鹰,你我如何向董将军交待?”
“是本将一人犯下的过失,与你们无关!”郭汜狠狠道:“然而此时,你们却定要全心听从本将的调谴,否则即使本将最终难逃严惩,也会提前给你们找点麻烦!”
“你说得轻松!”张、樊二人相视苦笑:“我们三人共同受命,谁也脱不了干系!当然是要同舟共济!”
“南鹰此时应已渡至一半,而我们要想寻得足够船只却至少也须半日!”张济沉吟道:“最麻烦的就是,我们大多是骑兵,若想渡过大批战马费时耗力,是否只渡步兵?这样可以节省更多的时间!”
“不行!”郭汜断然道:“在时间上我们已经远远落后,如无高速骑兵渡河追击,如何能够四面撒网的侦知南鹰动向?”
樊、张二人听得一起沉默。
突然远远有人叫道:“快去禀告郭将军,是华将军来了!”
“华雄?”三人一起面面相觑。华雄这小子提前已经派人告知了南鹰的动向,而他们三将拥兵两千,不仅没有如约截住南鹰,反而被其在眼皮子底下还救走了主公亲自交予的重要人犯,这可不是要颜面扫地吗?
一溜火光的映照下,华雄、颜良、文丑等人领着十数名部属一路疾行而来。
郭汜冷厉的目光扫过樊、张二人,压低声音道:“一会儿,你们只听本将说话,休要露出破绽!”
二人正在一头雾水之间,只听郭汜仰天打了个哈哈,迎上前去笑道:“几位将军辛苦了!”
“郭兄!可曾发现南鹰行迹?”华雄劈头便问。
“唉呀!都是本将不察!”郭汜一脸沉痛之色道:“为了配合各位的围堵大计,本将不惜以劳顿之师连夜搜索,却正中了南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