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他再无半分迟疑的向着邙山方向迅速退去。当他刚刚踏出树林,似乎已经听到树林另一侧的纷乱步声。
“哼!”南鹰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好整以暇的做了几个热身动作,这才开始发足疾奔。
远方,凄厉的哨声响了起来,接着更远处传来隆隆的蹄声,显然是远方居高眺望的敌人已经发现了南鹰的踪迹,正以哨音指示着骑兵出动追击。
身后,轻轻的爆裂之声连续响起。犬类的悲鸣声和追兵们的惊呼怒骂之声响起一片。南鹰回头望去,恰见林中原先自己藏身之地腾起一团红雾。
暂时可以不必担心灵犬的跟踪了,那蓼草之粉的辛辣连很多惯于食辣之人都能刺激得涕泪交流,更不用说嗅觉灵敏的犬类了……南鹰正在暗自庆幸,却听得左右两侧的蹄声渐隆。东西两方同时尘头大起,至少也有百骑以上的骑兵正在快速夹击而来。
“你奶奶的!董卓的鼻子竟可比狗还灵!”南鹰隐约认出了那些骑兵的装束,不由破口大骂。
他口上大骂,脚下却是速度更增,虽然背负了数十斤的装具、食水,但是这点负重对于他这么一位千锤百炼的特种战士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身后已能听见董军骑兵的厉喝之声,南鹰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他于快速奔行之间将强大的灵觉远远释放开来,来自身后任何可能造成伤害的攻击都会事先引起他的警觉。
终于,就在骑兵们距离南鹰仍有数十步之遥外。南鹰成功的冲入山脚下的林中。
“夺!”一支势成强弩之末的利箭远远飞来,钉在南鹰数步之外的树干上,仅仅入木三分,凭着这样的力道,甚至不能划破南鹰罩在防弹衣外的皮甲。
南鹰转过身来,盯着远远无奈驻马的骑兵群,以极其嚣张的姿态打出了一个姆指向下的手势,“呸”的一口唾沫吐在树身上的那支长箭上。
在众骑兵几欲喷火的目光中。南鹰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迅速隐没于林木深处。
真正的追逃游戏,现在才算开始。
约半个时辰后。密集的蹄声响彻原野,董卓、袁绍、袁术等人令着大群兵马终于赶至。
袁术瞧着面前那一望无际的群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道“邙山东西百余里,南鹰一旦入山,我们如何还能抓得住他?”
“来人啊!”袁绍面色铁青的喝道:“立即派出斥侯,支会王匡、张扬、鲍信等部。令他们封锁沿途所有进出邙山的道路,决不能放南鹰回归渤海!”
“禀中军校尉!”身后一将有些难以启齿的低声道:“今晨。城外各部纷纷来报,从昨夜起。他们均被来路不明的兵马所困,暂时无能分兵来援!”
“什么?”袁绍怒发如狂的回身一鞭抽在那将肩上,厉喝道:“那么多路兵马全被敌人袭扰?你认为本将会相信这种天大的笑话吗?”
“看来,我们均是低估了南汉扬呢!”董卓有些面色沉重道:“不用说,南汉扬一早已经打定了撤出帝都的念头,且于最短时间内动员起多路人马同时阻滞我们的追击……如此进退有据,真是厉害啊!”
“若是果然如此,他又怎会落单一人,还被我们追得有如丧家之犬?”董卓身后,一名大将不服道:“将军是否太过抬举南鹰了?”
“你懂什么?”华雄接口道,他面上亦是闪过敬服之色,叹息道:“身为一代名将,竟可为了数千部属而孤身犯险,只可用爱兵如子、一身是胆八字形容!”
袁绍心底亦是生出一股寒意,他自问若与南鹰换位而处,绝对没有如此的果决与胆色…….他忌惮之心更切,不知不觉中,眼中闪烁的寒光令董卓都是一呆。
“确实厉害…..这么说来,我们就更不能放过他了!”袁绍脱口道:“仲颖,如今你我若不同心同德,一旦放虎归山恐怕难挡其疯狂的报复!”
“你只管发令吧!”董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要能够除去南鹰,我不介意再临时做一回你的属下!”
“如今我们兵马有限,不可能全数派出封堵沿途所有路径,那么…….”袁绍沉吟道:“选择几处可能的重点路段派兵驻守,再放出所有游骑往返巡察,就算不能完全堵死南鹰撤退的缺口,也要令他举步维艰!”
“而后,派出我们所有的高手,入山追杀!”他转头喝道:“颜良、文丑!如此重任,只有你们才有望完成了!”
“末将得令!”颜良、文丑一起轰然暴喝。
“高览!”袁绍的目光扫过另外一将:“你也去……不杀了南鹰,你休想重返渤海了!”
“是!”高览面色一变,终于点头。
“华雄,你和董璜、李蒙、王方也跟着去!”董卓亦沉声道:“务必将南鹰留于邙山之中……生死不论!”
“是!”华雄和身后三将一起甩鞍下马。
袁术微微愕然,他见众人目光一起落在自己身上,终于有些勉强道:“纪灵,你引着桥蕤、雷薄也去助阵吧!”
“遵命!”袁术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