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鹰扬中郎将若是听到你的话,一定会很失望!”高顺有些痛心道:“这些年来,他可曾看错过一个兄弟和手足?你是在怀疑自己的将军吗?”
“末将不敢!”侯成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垂首道:“末将只是在替将军不值,才在此处借题发挥的!”
“不值?”高顺怔怔道:“你是在说,他为了救刘陶一命,而放弃了高官厚禄?还是指他为了司马直不惜闯宫犯驾?”
侯成脸色一下子白了。
“他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和兄弟!你敢说他不值?”高顺的语气有了一丝强烈的波动:“你也是他的兄弟,是他的部属,你有胆子再说一次!”
侯成身躯一颤,身不由己的俯身拜倒。
“你说他值不值!”高顺终于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他几乎是大吼了出来。
正当所有人同时心中大叫不妙之时,黑暗的角落中,突然有一个少年的声音轻轻笑出声来:“真是不值!有了这么一个莽撞的主公,我们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也不能这么说!”另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叹息道:“痴人自有痴人福,说不定这便是他始终能够气运加身的关键所在!”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一番对话,听得众将人人勃然作色,管亥第一个跳了起来,狂叫道:“放肆!是什么人胆敢出言辱及将军?”
“怎么?没有听出我的声音吗?”那中年男子的声音幽幽道:“就算是你听不出来,你身侧那人却是应该已经听出来了!”
“身侧那人?”管亥愕然向身边望去,却只看到马元义那张面青唇白的骇异面庞。
“奉兄!”南鹰终于一把摔开张奉死死攥着自己衣袖的魔掌,没好气道:“天色将晚,小弟府中仍然聚集了大批属下,正待召开军议,你却硬将我拖了出来!究竟有什么天大之事?”
“什么狗屁军议?”张奉双眼一翻道:“仗都打完了,你还有什么好议的?是否在故意推搪于我?”
“我是真的……”南鹰话未说完,张奉又将他拖了便行:“你小子不识好歹,为兄是想让你大开眼界,你休得罗嗦!”
他一边发力猛拉,一边口中喋喋不休道:“有好事尽想着你了,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兄长去?对了,你上次答应我的葡萄美酒呢?”
“什么葡萄美酒?”南鹰愕然道:“我何时欠你的?”
“翻脸不认帐啊!”张奉怪叫道:“上次你说我只要提携那孙坚,你便送我两罐葡萄美酒!如今,我已为他谋得长沙太守一职,且没有花他半个铜钱,你小子是否不领情呢?”
南鹰闻言猛然记起此事,哭笑不得之余,心中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这张奉对自己确是义气深重,当日自己不过随口一说,时隔多日之后他竟还能如此上心,真是重信之人。
他不由大惭道:“好好好!奉兄再莫拉扯,小弟随你前去便是!欠你的美酒也定当日后奉上!”
张奉转嗔为喜:“这才是好兄弟嘛!快走快走,为兄引领你前去观赏一件稀世奇珍!”
“什么稀世奇珍?”南鹰讶然道:“还有,你向着皇宫而去却是为何?”
“你这不废话嘛!”张奉不耐道:“稀世奇珍,当然只有在皇家禁宫之中才能看到!”
“奉兄啊!能不能不要再云遮雾罩了?”南鹰苦笑道:“小弟愚笨,请兄长指点迷津!”
“知道明日便是太后寿辰了吧?”张奉凑上脸来,神秘道:“可曾备得祝寿之物?”
“听说太后惧寒,便随便备了一件虎皮!”南鹰随口道:“怎么?难道奉兄备下的礼物便是那件稀世奇珍?”
“啧啧,你可真够寒酸的!”张奉窃笑道:“不过倒也符合你的将军身份!”
“其实,这件稀世奇珍也非为兄一人之功!”他有些讪讪道:“此物人间难觅,岂能只是一人之力便可得到的?”
“哦?”南鹰也不禁被勾起了兴致:“难道还是几人合力弄到的?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此物集我三人之财力,再聘数百能工巧匠以两个月之功方才制成!”张奉傲然道:“你说了不了得?”
“三人?”南鹰脱口道:“你们张家已经是富甲帝都了,还要拉人凑钱?还有二人是谁?”
“便是司徒崔烈和太尉曹嵩!”张奉微笑道:“想不到吧?”
“什么?是他二人!”南鹰想起曹嵩动辄出手上亿的手笔,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看来真是绝世之物了!”
“不错!此物现已置放于南宫嘉德殿内!五十株碧玉桃树,象征着太后的五十华诞,每株又再镶二十朵金花,象征着太后千岁不朽!而千朵金花尽皆中空,内通香油可以引燃!千灯齐明,便是太后母仪天下,圣光普照之意!”张奉得意道:“此物,便取名为玉树千灯!”
ps:这一章的构思过于仓促,完全是信手拈来,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