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出了一些意外!”曹操面色有些难看起来:“原本他们根本不同意交出火油,是末将狐假虎威的借着将军的名头摞了狠话,他们这才迫于无奈的答应下来!”
“可是,”他有些难以启齿道:“搬运之时才发现,五百桶火油只余四百,竟有一百桶火油不翼而飞!”
“什么?”南鹰双目杀机大盛:“他们竟敢和本将玩花样?是否不想遵守约定了呢?”
“将军,这其中可能另有隐情!”曹操摇头道:“本来连末将也不知道确切数量,是公子自己报出了五百之数当他得知少了一百桶后,那种惊惶失措的反应是装不出来的!末将猜测,定是天干地支内部有人偷偷下手劫去了部分火油!”
南鹰心中生出很不好的预感,看来天干地支内部中确实出了很大的问题公子原先的意图一定想要利用这批火油策划一场惊天大阴谋,可惜由于孙宾硕的反水,那批石油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那么他的计策不仅不能继续下去,反而可能授人以柄,成为令他万劫不复的证据所以公子再是心有不甘,也不得不交出石油
那么究竟是谁在暗中劫走了那一百桶石油呢?既然隐瞒了所有的天干地支成员,那么他的意图几乎呼之欲出,便是要针对包括其同党在内的大多数人展开一场行动此人到底是谁?是那个至今神秘的甲一?丙一?还是其他人?南鹰想得一阵头疼,终于暂时将这块心病放入心底现在,先打胜这一场存亡之战才是当务之急
他沉声道:“曹操,马钧正在西门布防,本将令你立即押送那四百桶石油前去交付于他,途中绝对不许出现任何差池!”
“另外!”他狠狠道:“转告你们的公子,尽快清理门户,解决那个隐藏的祸患!否则一旦出现难以想象的结果,本将会拖着他同归于尽”
此时,洛阳城外已经乱成一片,大群的汉军士兵们正帮助着扶老携幼的百姓们匆匆撤入城中,更有无数的壮丁们疯狂的砍伐着树木,搬走一切可以搬走的东西
一名青衣中年男子和一名白衣少年并肩而立,面色凝重的饮着那仿佛是天下大乱般的景象
良久,那青衣男子突然微微一笑道:“走吧!我们不入城了!”
“先生说什么?”那白衣少年讶然道:“您不是要入城就近观察那位鹰扬中郎将吗?如今韩遂大军闪电奔袭,正是考验这位将军能力的绝佳时机啊”
“你小子!”那青衣男子失笑道:“是你对那位南将军抱着一片拳拳之心,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吧?”
“这话也没错!”那少年怅然道:“可惜我人小力微,又能帮他什么呢?”
“所以说啊我们来的并非其时!”那青衣男子摇头一叹:“也不知这位鹰扬中郎将到底是命中犯煞,还是他根本就是一位灾星!为何这世间所有的杀戳之事似乎全都让他给撞上了?”
“那么先生的意思是?”那白衣少年迟疑道:“难道我们就袖手旁观不成?”
“正如你所说,我们根本无能为力!”那青衣男子眯起眼睛道:“而无端进入险地,更会令我们遭受无妄之灾,这是我们身为智者会做出的愚蠢选择吗?”
他瞪了一眼面带不甘的少年,突然又微笑道:“你也可以将此视为一种考验若鹰扬中郎将再能成功渡过此次危机,或许他真的便是天命之人!而我等身负经天纬地之才的智者,正应该效忠于天命所归之人!”
那少年面色一喜道:“先生,你终于也意动了!”
随即他面色一黯道:“可是我听说此次来犯的叛军多达六万之众,南将军,南将军真能守得住吗?”
“先生!”那少年诚恳道:“请您判断一下,此战究竟谁可最终胜利?”
“你小子是考较我来了?”那青衣男子哈哈一笑:“洛阳,天下雄城,其高大坚实固然是天下仅有,护城的阳渠更是东通洛水黄河,叛军纵然拥兵十万,一时之间也难以强行破开更何况,洛阳城的防御一向极为严密,各式各样的守城器械多不胜数可以这么说,洛阳固若金汤,可为天下之盾!”
“这么说!”那少年喜出望外道:“南将军只要据城而守,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我有这么说过吗?”那青衣男子似笑非笑,跟着他轻轻叹息道:“可惜啊他们今次遇上的却是战力冠绝天下的西凉军!他们兵精将勇又悍不畏死,实在天下一等一的劲旅!”
“您这么说我可不同意!”那少年不屑道:“西凉军野外作战虽然天下无敌,但是城池攻坚一向是他们的致命弱点,他们还能骑着战马冲上洛阳城头不成?”
“韩遂是什么人?他在西凉卧薪尝胆十余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占据关中,甚至是称霸天下!他会明知必败却来硬攻洛阳吗?”那青衣男子沉声道:“若我所料不错,他定是早已做好一切准备,洛阳附近一定有他们的秘密巢穴!而黄巾起义的乱局,已经为他们大张旗鼓的制造攻城器械提供了一切必要的条件!”
那少年骇然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若他们在洛阳附近公然打造攻城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