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一微微一笑,正欲说话,突然皱眉道:“咦?怎么那畜生的吼声越来越近了?”
话音刚落,只听四面八方的森林同时传来野兽嘶吼咆哮之声,其数竟是多得吓人
两人相视一眼,均是面上变色
“不好了!主上!”一名黑衣属下仓惶奔入室中,指着外面大叫道:“木寨外围的森林中到处是兽影在徘徊,我们,我们好象被它们围住了!”
“传令,全体成员退回木寨!紧闭大门!”孙宾硕怒吼道:“从库房中取出全部强弓硬弩,准备防御!”
待那属下奔出门外,孙宾硕猛然跌坐于地,颤声道:“完了!我们完了!”
他抬头瞪着一双腥红的双眼道:“一定是子二,是他预先布置了这场死局,我好恨啊”
“为什么?”丑一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眼:“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可是你对兄弟从来都是义气为先,你为何会杀了子二,他难道不是你的兄弟?”
“子二?兄弟?我呸!”孙宾硕发出似哭非笑的呻吟,他有些歇斯底里道:“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亏我孙家将他抚养长大,他却背着我,暗中将此地的秘密全部上报了公子!你说,这样的小人还算是兄弟吗?”
“什么!”丑一也是浑身一震:“这么说,你前次秘密运送了几百桶黑色火油出山,正是因为公子下达的密令吗?”
“你说得不错!”孙宾硕恨声道:“之后,我被迫与此贼携手策划咸阳原夺金行动时,便已对他心存杀机哼,谁让他又愚蠢得落入南鹰之手?我正好是公私两顾,杀了他以绝后患!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在驱兽药剂中暗中做了手脚,令你我兄弟今日遇此厄难!”
“原来,这里的秘密你一直瞒着公子!”丑一叹息道:“看来在你心中,早已与天干地支貌合神离了既然如此,你当年却又为何苦苦劝我也加入天干地支?”
“当年如果没有你的强势加入,只怕我保不住子一的位置是鞋保不住性命才是真!”孙宾硕冷笑道:“若非你我兄弟联手,几乎完全领导了十二地支,那十大天支的老人们岂能任由我们日渐壮大!”
“那么,你是想要脱离天干地支了?”丑一轻轻道:“你故意在咸阳原暴露身份,才能向组织借口躲避朝庭的追捕,将孙家所有子弟全部迁移到太行山中的秘密巢穴中,是想要趁着天下大乱之前养精蓄锐吧?”
“正是如此,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孙宾硕长呼一口气道:“之前由于子二告密,而我的准备工作尚未做完,大批孙家子弟仍然滞留于原籍,怎能公开与天干地支撕破面皮?我是迫于公子的压力,才不得不献出黑水潭中的火油!”
“原想扫除了张牛角,便能令太行山群盗自相猜忌,甚至与官军火并,那么太行山的统一便遥遥无期,我便可得到充足的发展空间和壮大时间!”他脸色惨淡道:“岂知我机关算粳却怎么也想不到竟会祸起萧墙,被这林恨群困死在这绝地之中!”
丑一突然侧耳倾听:“你说的那妖兽又吼起来了…….恩,它每次吼叫后,都会有大量野兽嘶吼回应看来它便是这森林中的兽王吧?”
“是的!”孙宾硕无奈道:“这妖兽原来是一公一母,子二将公兽带到咸阳原上制造出种种血案,却将这母兽留在了森林之中,其余的所有野兽确实都听从这对妖兽的指令!”
“很好!”丑一点了点头,大步向房中行去
孙宾硕一呆,叫道:“兄长,你去做甚?”
“杀了那硕果仅存的妖兽!”丑一倏的立定,缓缓转过身来,双目闪过慑人的精芒:“你听,随着那妖兽的吼声,附近的兽群已经越聚越多,这木寨便如无边兽潮中的一处孤岛,随时会被死亡所淹没!若能行险一搏将那妖兽杀死,或可震慑群兽,令它们自行散去!”
“不可!”孙宾硕骇然将他拉赚大叫道:“兄长虽然武功盖世,一对一定能杀死那妖兽,可是它现在号令百兽,你如何能够得手?这是去送死!”
“你确实还是当年的那个孙宾硕!”丑一望着情真意切的孙宾硕,嘴边浮现出一丝笑意:“自你杀死子二,我险些以为你已经变了!”
“你放心!凭我的箭术,只要寻得合适机会,便可远程射杀那妖兽!”他轻轻拉开孙宾硕攥着他衣袖的手,傲然道:“若我不幸身亡,也算报了你当年相救之恩!不过,小儿便要交由你照顾了!”
孙宾硕浑身剧震,热泪泉涌而出
“你能够想到脱离天干地支,为兄十分欣慰!”丑一拍了拍他肩头道:“知道为何那南鹰杀了我的爱徒秦阳,我却两次放过他吗?”
孙宾硕茫然摇头
“不仅是因为他救过小儿,更是因为秦阳该死!如同子二负你一般,他也背叛了我!”丑一狠狠道:“自从公子背着我,安排曹操和秦阳去刺杀天子时,我便已经彻底死心了!说什么诛除昏君,复兴汉室?笑话!他们根本就是想要阴谋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