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逼视南鹰:“请将军拿出那封书信,若信中有支字片语可以证明下官的不臣之心,下官情愿俯首待死!”
“那信本将看了,没啥问题!”南鹰轻轻扔出一句话,却险些令郑泰跳了起来
他怒吼道:“那么将军怎可信口雌黄,平白诬指下官?”
“痔郎,你的情绪似乎过于激动了!”南鹰静静的注视着郑泰的眼神:“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痔郎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失态?”
“难道是?”他面色一寒:“做贼心虚了?”
郑泰不由悚然心惊,第一次意识到对手的可怕轻轻几句话,竟然撩得自己险些失控,难道他是故意激怒自己?
他冷笑一声,整了整衣冠,坐正身躯道:“士可杀不可辱,将军也算是有身份有名望的人,怎可这般草率定罪?”
“说溜嘴了呢!”南鹰嘻嘻一笑:“刚才你还说不曾听过本将的名声,怎么现在又知道本将是有名望的人呢?”
“这个?”郑泰心中一跳,立即微笑道:“将军年纪轻轻,却身兼军政要职,若无真材实料如何担当?下官这么说,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吧?”
“你倒是牙尖嘴利!不愧是他们的人!”南鹰的笑容渐渐褪去,突然“砰”的一声,重重一拍案几:“可惜,任你舌灿莲花,今日也休想踏出此门!”
“将军,是想用刑吗?”郑泰见南鹰发怒,一颗心儿反而定了下来,他冷笑道:“人人都说,屈打之下,必然成招,本官不才,倒想亲身领教一番!”
“准备的很充分啊”南鹰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当然会用刑,可是却未必用在你的身上因为本将也明白,你们这种人用刑也没多大用处,一个不好弄死了你,反而得不偿失!”
他再次拾起案上的书简,一行行瞧了下去:“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而本将,就是要寻出你的弱点,对症下药!”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郑泰心中莫名的一寒,难道这小子找到了自己什么把柄不成?还有他说用刑却不用在自己身上又是何意?
他强笑道:“下官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你还能寻到我什么弱点不成?“
“说得没有错,你现在看起来好象是无牵无挂!可是你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南鹰头也不抬,自顾自在那书简上继续翻阅:“你也有父母,也有妻儿,对不对?哦!不对,你父母已经故去了,那么妻儿呢?待本将一览!”
郑泰越听越是心惊,心中生出一丝庆幸,幸好当年自己足够慎重,早已将妻子和一双儿女……
“啊哈,找到了!”南鹰得意的叫了起来:“你有妻陈氏,祖籍长安,还有一双儿女!”
“你!休想威胁我!”郑泰差点亦想伸长了脖子去瞧那书简,他勉强镇定道:“那陈氏有违妇道,十余年前便已被我休了至于今日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真的吗?”南鹰歪着头想了想道:“好吧!我相信你说的话,既然你说她们是死是活与你无关!那么,本将趁着今日心情好,免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向前倾了倾身体,笑容可掬道:“知道一年前那场大疫吧?你前妻陈氏和你的独子,均染疫而亡,其坟荧现就在长安东郊!高兴吗?”
“什么?”郑泰只觉眼前一黑,身躯不由晃了几晃他惨笑道:“好!好!死得好!”
他心中痛彻心肺,不由恨恨的瞪视着南鹰,瞧你现在还拿什么威胁我!
“不要高兴的太早!”南鹰毫不退让的迎上他那择人而噬的怨毒目光:“难道痔郎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女儿嘛!”
“你说什么?”郑泰眼中的狂喜之色一闪即逝,随即他木然道:“我那女儿若在世,也快二十了,只怕早已嫁人出嫁从夫,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啧啧!”南鹰摇首叹息道:“真是铁石心肠啊若我是你,至少也要问一问她的安全情况吧?”
“你想做什么?”郑泰眼中瞬间而布满了红丝,口中却依然平静道:“想拿她来威胁我?若你真能找到得她,还犯得着和我在此废话?”
“很不幸!”南鹰不怀好意的目光让郑泰心头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她就在本将手中!”
“虚张声势!”郑泰脱口大笑:“有本事请她出来?”
“你是说令媛肢小姐吗?”南鹰淡淡道,那名字却令郑泰大笑戛然而止:“当然要请她出来,不然你以为我刚刚说受刑的另有其人,是指谁呢?”
“这不可能!”郑泰的目光中终于出现了恐惧之色,他颤声道:“我不信!我不信!你让她出来!”
说到最后一句,几乎已是语不成声
“如你所愿!”
“轰”的一声,南鹰身后的屏风被人一把掀翻,露出后面那巨大的木架
架上,捆缚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女子,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秀发一直披散下来,遮住了面庞
“不!”郑泰